好好,过去的事是我不对,虽然听起来像狡辩可我还是想解释清楚,其实我没有‘不辞而别’,临走前我去找过你,不信你问陆昭昭,她给我指的路,这是她同意替我说情的原因……”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他继续说:“我知道出去求学要很长时间,这一次我离开,可能再回来时你就已经有对象,甚至结婚了。那我也只能祝福你……”
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最后一次道别,得郑重点,应该当面说声再见。你知道吗,我不是没找到你。我找到了。可当我出现你面前……”他苦涩地哽住了。
“我们以前其实擦肩而过很多次,我甚至在马路边发过传单给你。我想……”
“我想你可能会对我有点印象……因为……”
“你知道闹闹认得出我吗?”
他停顿长长的几秒,继而以斩钉截铁的语气结束这段痛苦回忆。
“但是你没有。”
“你对我没有任何印象,所以我想,那不必多此一举了,详细对你解释我是谁,再告诉你我得走了,这太抽象。而且你是那么感性的人,可能我一走了之你本来可以照常生活,我这么‘一进一出’之后反而让你伤感。我是这样考虑的。”
他把想说的说完了。
隔了安静的须臾,里面响起突兀的打印机运作声。
让人莫名其妙。
闻斯峘静静听着那噪音,自我安慰,这至少说明前面的表白她认真在听,听完了才开始做别的事。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该离开时,几页纸从门缝下被塞出来。
他取来一看,首页抬头加大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刺痛了眼睛。
心跳停滞。
根本没心情看正文任何一列条件。
他深呼吸换气,也换了副腔调,从抒情到无赖:“宁好你知道吗?你想离婚,这辈子不可能。有本事你就去起诉,我也会请最贵的律师应诉。你知道我还会什么吗?我会满地打滚说我们感情没有破裂,会藐视法庭,会指着法官的鼻子恐吓‘谁判我离婚我和他一比一换命’。看谁敢跟我拼命判我离婚。你要想结束也可以,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就行了,但要以家属身份才能送我进去!我在里面住十年、二十年都可以,你还是我老婆!”
伴随他暴走的威胁,《离婚协议书》的碎片被从门缝下塞回房里。
放完狠话他站起身,靠着走廊对面的墙,如临大敌地盯着门缝。
等待许久,再没有什么从门缝下被塞出来,四下安静。
他有点怂了,战战兢兢地说:“妈给我做了菜泡饭我要去吃,不陪你聊了。”
趁着尚无反击大招过来,他逃得飞快,下到一楼才长吁着气缓过来,找到真实世界的痕迹。
手机里,没有宁好发来的消息,但消息停留在他的最后一个自辨感叹号,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被拉黑。
同时,出现一条来自闻家昌的新消息:
[隔壁家门密码是630217,你住在隔壁方便接触宁好,一定要把人给我哄好啊!]
尾灯
宁好卧室的窗对着自己家院子, 隔壁是闻家院子,四舍五入,闻斯峘就是站在她窗下举办演唱会。
吃午饭前郝女士让阿姨送一份到隔壁去, 一边夸道:“想不到女婿有这么多才艺, 又会弹吉他又会唱歌。过年也要让他表演一个。”
“你逼人表演节目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宁好想起自己在舞蹈社被迫表演节目那两年, 有点心理阴影。
“有才艺就要展示出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别扭?我看女婿很爱展示。”
大概阿姨已经把饭菜送达了, 隔壁的歌声终于停下。
不过也就歇了大约半小时,他又抱着吉他跑院子里唱起来。
宁好打开窗探出头:“别扰民了,唱得难听。”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爱情消失了。”她把窗关上。
安静两秒,吉他声又响了, 这次只是没唱。
宁好重新打开窗, 冷着脸:“弹得也不好!”
闻斯峘受了打击,灰溜溜回到室内,凡是往乐观的方向想, 至少宁好跟他说话了, 新一天有新进展。
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晚上才叫真扰民,他请了专业打碟的, 在院子里支了几个烧烤架,请一堆狐朋友狗来开烧烤派对。
宁好想在屋里躺会儿也不能清净, 音乐闹腾倒在其次,不知道傻瓜哪里找来那么多傻瓜朋友。
昭昭手拎一瓶热红酒, 扒在两个院子中间的栅栏上喊:“好好, 一起来玩吧?”
宁好开窗答话:“不玩了,你们玩吧。”
这让其他傻瓜发现了新大陆。
宋云开很惊奇他们夫妻分别住两栋是什么py, 宁好这边刚关上窗,他又在下面喊:“宁好宁好!我是云开!”
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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