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安知你不是伺机逃走呢?”徐放冷笑道,“还是请萧将军立即随我北上还都罢。至于这锦都城的治安,陛下自然会派官吏来治理。”
萧暥道:“那就等陛下所派官吏抵达锦都城,我再随你还都。”
“萧将军!”徐放提高了声调,“你这样拖延到底是何居心,拿下!”
五六名绣衣卫噌地拔出了佩刀。
萧暥见状也不客气,长剑如虹贯出,一剑荡开一名绣衣卫的攻势,然后手腕一番,顺势挑落了另一人的刀。
徐放见势抽出长刀,奋身杀入。
与此同时,外面的虎贲锐士也听到动静,持剑杀入。双方一时之间陷入了混战……
就在这时,城北忽然冒起了滚滚浓烟。
两人都同时看到了。
萧暥眉梢一挑,一剑劈开徐放。
不妙!城北是瀚仓的位置,那里存储着蜀郡巴州大部分的粮食!
他再顾不上跟徐放缠斗,奋力杀出重围,打一个呼哨,凌霄敏捷地踏步奔来。萧暥翻身上马,直奔城北而去。
“萧暥休走!”徐放也赶紧夺下马匹,直追萧暥而去。
城北,瀚仓
浓烟滚滚。
萧暥赶到的时候,瀚仓里已是一片混乱。
“走水啦!”“快救火!”
仓卒们提着水桶,抱着树枝,拼命地扑火。
萧暥刚跃下马,在混乱中,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鞮奴!”他大声叫道。
阿迦罗蓦然回首,隔着火光看向萧暥。
“是你……”萧暥猛然间意识到了,“你烧了瀚仓的粮草!”
阿迦罗没有说话,只是隔着火光深深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熊熊的烈火,犹如那绵绵不熄的爱与恨。
这一刻似曾相识,两年前,月神庙的火光刀影里,他看着那人雄伟的身躯在眼前倒下……
萧暥浑身一震,脱口道:“你不是鞮奴!”
阿迦罗转身就走。
“慢着!”萧暥正要疾追而上,就在这时,只觉得背后寒风掠过,他本能地一偏身,锋利的刀刃险险划过身侧。
“你还勾结蛮夷,烧毁瀚仓!”徐放怒道。
萧暥一时间百口莫辩,一剑格开徐放:“先救火!”
……
好在蜀中正是春深潮湿的天气,大火最终被扑灭了,但也烧毁了瀚仓的一半粟米。损失惨重。
此事传到京中,朝野震惊。
皇帝下令调豫州牧章和抵达巴州代理州牧。同时诏萧暥回朝述职。
一个月后,大梁城已是暮春时节,满地落花飘零。
萧暥风尘仆仆地进京,还来不及解甲,就被新任廷尉赵倬请到了廷尉府。随后他便被以勾结北狄、撺掇赵崇谋反的罪名下狱。
满朝哗然。
秦羽当先为萧暥上书,被皇帝驳回。
云渊不顾已经在野的身份,为萧暥上表申诉,也被皇帝按下。
江浔等人又联名上表,亦如泥牛入海。
御书房
看着这一天来案头积累的厚厚一沓朝臣们为萧暥申诉的折子,魏瑄神色沉凝。
日色偏斜,余先生一边替皇帝研磨,一边道:“萧将军的声望很高啊。今天这是第三十个折子了,陛下不看看?”
皇帝淡淡道:“朕在等一个人。”
余先生恍然:“算日子,君侯快要回京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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