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部队,五千步兵作为攻城部队。另留下刘武率八千军士守都昌城。
三千骑兵都出自他的亲卫军,这是精锐,五千步兵则有一大半是广原岭的山匪。由伏虎和黑柱子统领。
此外,为了应对机关城,褚庆子也随军同行,并带上了他的攻城车,就是当时裴元没造出来的那东西。若要强攻,这东西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太阳西沉,晚霞映着魏西陵银白的铠甲,暑气渐渐散去。但那张凛若冰霜的脸上似乎从来都没有暖意,他冷冷下令,“出发。”
从都昌城到黄龙城,快马半日,步兵一天半。
为了使步兵赶上骑兵的速度,魏西陵采用了褚庆子设计的运兵车。
运兵车用两匹马拉一部车,车制作很简易,以减轻车身自重,每部车上载五六名步兵,车身有减震设计,很稳,军士们可以在车上轮流休息。
同时夜晚行军,不带火把,以避免暴露行踪。
月光照着林间一片清幽。
一夜行军,清早抵达黄龙城下的时候,魏西陵的银甲上凝着露水。寒霜般的脸上丝毫不见疲惫。
趁着烈日还没有升起,他下令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就在他刚刚走进中军大帐时,就看到苏苏趴在桌案上正在打呼噜。
魏西陵默不作声上前解下那信筒,取出卷好的纸条,上面是一行秀劲的字:第一场胜,第二场败。
魏西陵目光一凝,这仗还没开打,这只狐狸已经把胜负都给他定下了。
一胜一败
限粮令进入第五天。
清早,禄铮坐在堂上,喝着田夫人亲手做的桂花莲子羹。
夏日炎炎,莲子羹清凉解暑,禄铮因为粮食紧缺而烦躁的心绪也稍微缓和,问道:“城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韩平立即道,“城中粮食都已经统一调派,军队调拨七成,百姓三成,至于城中的一干老弱,反正已经全部圈禁,现在每天每人供给一碗粟米饭。”
言外之意,如果能在保障军队和普通百姓后,还有余粮就少许扔给这些老弱一些,若没有就不给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禄铮点头默许。这些老弱就算饿死个把人,也没什么力气闹事,随便挖个坑埋了就行。
除了一个人,一向很能搞事情。
禄铮想起来就有些头疼。
早上,田夫人煮粥的时候还提起,絮叨着若不是沈先生相救,她现在还在那帮山匪的手中。
禄铮心烦,女人就是眼皮子浅。
“沈先生怎么样了?”禄铮还是随口问了句。
“此人也算主公的谋士,每日按份例,早上一顿粥,中午和晚上各一碗粟米饭,这已经是优待了。”韩平道。
他说着嫌恶地隆起眉头,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拿着粟米饭喂耗子,白白糟蹋粮食。
禄铮知道韩平和一干军中的将领都看不惯沈先生,此人也确实可恶,但是真把他饿死了,对自己的名声却没什么好处。
他于是道,“这人还是有点主意,毕竟夫人是他送回来的,也算是个功劳。”
韩平阴郁地凑近道,“难道主公忘记了,是谁献计,让我们两万兵马有去无回,半颗粮食都没有捞到,又是谁当堂气昏了徐将军……”
“行了。”禄铮的脸色猛沉,把碗重重顿在了桌上,心烦意乱摆了摆手,问道:“徐将军还在昏迷中吗?”
“是,徐将军还没有醒来。”韩平道,“现在军中将士私下里都说主公偏袒,若不惩处此人,如何让人心服。”
禄铮眉头隆起,“你们要让我怎么惩处他?这人弱不禁风的,上次我只是小惩他一下,他就差点死了。”
韩平:……
禄铮颇为头疼,“而且这人滑不溜秋,上次你也听到他在堂上的狡辩了,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若我真这样把他弄死了,我还要落下一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名声。将来谁还会来投靠我?”
韩平阴声道:“所以我们军粮不足,却还要养着他,供他吃喝?”
禄铮面色沉郁:“留他口气喘,不要饿死了就行,你看着办吧。”
“是,主公。”韩平眼中浮现一丝阴鸷的得意。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名传令兵急匆匆地进来。
“报——主公,东门外有兵马在林中集结,树木茂密看不清人数。”
禄铮脸色一震,“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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