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秦珏又皱眉瞧了他一眼。
“难道被父亲打傻了?”
秦珏的嘀咕声虽在这嘈杂声里不大,但还是被耳力好的秦琅给听见了,不敢去迎着对面,只恼羞成怒道:“你才被父亲打傻了!”
“父亲可不会打我。”
掀起眼皮,秦珏语气凉凉。
啪嗒……
秦琅刚想说话,一支竹签掉落在桌子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快瞧瞧上面写的什么?”
耐不住性子的,立马就催促起来了。
虽都是自己写的,但秦珠同样好奇自己抽到了什么个签,执签缓缓念道:“得此签者,饮三杯。”
闻此,桌上唏嘘声一片,觉得没甚意思,但还是纷纷劝酒,尤其是负责劝酒的秦璋,都被跑到了跟前催,待秦珠将三杯饮尽了才作罢。
琵琶声又响起,荷花又如飞一般在众人间传递,像是烫手一般,沾之欲离。
琵琶声停,这一回荷花停在了秦璋手里,他保持着将荷花递出去的姿势,像是吃了什么大亏一样,而他的下家秦珪,则是窃喜不已。
“六弟,认命吧。”
佯装同情地安慰了一句,可秦珪的神色出卖了他,满满的看戏意味。
“来吧,六弟,快摇签。”
总算逮到了六弟这个滑头的,不光是秦珠,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
秦璋自知逃不过,也不会扫兴,当即捧着签筒摇下来一支签。
啪嗒声仿佛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上面。
秦璋本笑嘻嘻地拿起竹签,然一看到签子上的字,笑容凭空消失了,只余满脸菜色。
紧接着还同情地看了自己的下家亲哥一眼。
“什么签什么签,你倒是快说啊!”
所有人都瞧见了秦璋的脸色,心下不觉期待了起来。
秦璋读不出这签,只唉声叹气的,愈发挑起了众人的兴趣。
秦珠见状,一把将竹签夺过来,看了签文,先是大笑了一阵,接着大声读出了签文。
“得此签者,与下家深情对视十息。”
顿时,一屋子哄堂大笑,原因是秦璋的下家便是亲兄长秦珪,两个大男人,还是亲兄弟,这道罚签着实让两人麻了半边身子。
“秦璋,你个死小子,你害惨了我!”
秦珪见在座所有人都神采奕奕地看着他和弟弟,脸色铁青,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秦璋则委屈道:“你骂我作甚,你以为我想抽中这个,我也是受害者啊!”
秦璋苦着脸,同样一脸的不情愿,然秦珠这个律录事岂能放过他们,催着二人快些接罚。
两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秦珪更是如火烧眉毛一般。
突然,秦珪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道:“不之前是说若是实在不方便便可有用罚酒十杯代替吗?我选它。”
秦璋也反应过来,要跟着选,然很快就被秦珠否决了。
“你们少给我赖皮,如果都像四哥和六弟这般,岂不是没玩几局人都醉完了,我这个律录事不允,必须执行,你说是不是,大哥哥?”
秦珠一顿斥责不说,还将长兄秦珏拉出来仗势,让两兄弟有苦说不出。
“大哥……”
秦璋还想在长兄身上争取一下,希望能放他们一马,然看着长兄低笑着摇头,两兄弟便知没有希望了。
“四妹妹说的对,既然玩这个酒令,怎好一句就耍赖,怕是扫了大家伙的兴致,四弟六弟,还是照做了吧。”
秦珏不想否认,他也想看看这等趣事,况且他作为明府,自当主持公道。
见明府说话了,众人心下稳了,等着看好戏。
宁姝看着眼前的热闹,第一次觉得,她就应该早些来盛京才对,这等乐子是她在扬州属实体会不到的。
由于开心,宁姝眼眸亮晶晶的,在秦琅看来像是淬了星子,让他不自觉跟着笑。
那一瞬间,秦琅真希望能逗笑她的人是自己,然想想那张罚签,秦琅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他的下家也是自己的亲兄长,他才不要丢这个人。
在秦璋的哀嚎声和众人的起哄声中,秦珪秦璋两兄弟面对面正视着对方,脸色扭曲地极力挤出罚签上所描述的“深情”来……
两人几乎是脸色抽搐着看着对方,两鬓青筋都要凸出来了。
周围都在起哄,就连宁姝也笑倒在身旁秦玥的怀中,直不起腰来。
怕两人难熬,大家伙开始从十倒数,让两兄弟有个盼头,直到最后的三二一,秦珪秦璋两兄弟才互相嫌弃地抹开脸,晦气地朝地上啐了几下。
“可算是结束了,四姐姐你这签写的真是磨害人,四姐姐就祈祷自己不摇个“下下签”吧!“
秦璋刚受完罪,觉得万事大吉,于是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秦珠瞪了他一眼,骂了他一句乌鸦嘴,便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