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开河。
简直是天大的,天大的……
天大的什么?
时阔指尖猛地一颤,烟头的火星子散落开,亮了一瞬。
很快又被风吹回了黑灰。
“叮叮——”
在时阔愣神之际,身后传来金属口哨和拉链碰撞声响,伴着极轻的脚步。
时阔知道看过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他还是看了,就像——
避无可避,又或命中注定的劫数。
百零九旺
贺欢眠远远就看见长廊尽头的时阔了, 但没什么心情搭理他。
见他没回头,便也加快脚步,省了打招呼寒暄的劲儿回包厢。
谁料, 刚压着脚步走了几步,冷不丁就撞上了时阔的视线。
夜色吞没了太多太深沉的情绪,但准确地落到了她的脸上。
他是在看她?
贺欢眠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沉甸甸的, 压得慌。
“你……”
“时阔!”
贺欢眠刚想问,就听到贺漪急急的呼声。
贺漪从时阔身后走到他跟前,挡住他的视线,语带嗔意:“你怎么都不看手机的,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
一晃神的功夫, 时阔就看到贺欢眠离开的背影。
他用指腹掐灭了烟, 淡声道:“看见了, 我不是让你不用来吗?”
不来?
然后呢?等贺欢眠又把人勾过去, 两人一同亲亲密密进来打她脸?
贺漪放软了声调:“可是那些人我都不认识,真的好无聊嘛。”
时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你要来的,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现在送你回去。”
“时阔!”
贺漪是真的恼了, “为什么你一见贺欢眠, 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你说的喜欢都是假的吗?”
不是假的。
他看见她的悸动不能作假, 想让她高兴的心情不能作假,时刻在意她感受的念头不能作假。
直到现在, 见到她掉泪, 心还是会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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