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发自心底最真实的愤怒。
他甚至来不及掩饰。
盛涞听到他的消沉,决定提点开心的事:“虽然被揍了顿,但你跟贺欢眠退婚,老爷子肯定松口了吧。”
不仅松口了。
还让他明天就滚去谈退婚,再约两家正式见面。
盛涞为他感到高兴:“这是好事啊!你终于摆脱了脾气坏,心思又不正的贺欢眠,能跟贺漪在一起了。”
郁楚宴光是听着这话,就觉得刺耳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
“贺欢眠她很好,和她解除婚约,错在我,是我对不起她。”
盛涞从来没在郁楚宴嘴里听过句对不起,闻言下巴都惊掉了:“郁楚宴你你你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
郁楚宴懒得同他说,挂了电话。
但刚挂了一分钟不到,锲而不舍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郁楚宴暴躁接起:“我没被掉包,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做什么。”
“是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就好,约个时间吧,明天你们有空吗?我们来谈谈退婚的事。”
贺元泽的声音如同筑了层尖冰。
作者有话说:
六九汪
郁楚宴听出了贺元泽的声音, 沉默了阵:“对不起……我……”
贺元泽:“什么时候的事?”
问完,还不待郁楚宴回答,贺元泽又膈应的慌。
“算了, 你不用告诉我了,反正跟眠眠解除婚约以后,你们俩就桥归桥路归路, 以后什么关系没有了。”
这一次电话停顿的时间有点长, 但贺元泽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嗯。
助理跨过办公室的一地狼藉,小心问道:“贺总,司机备好了。”
贺元泽接手贺氏时间早,在商场摸爬滚打惯了,少有喜怒形于色。
他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贺元泽发这么大的火, 还是为贺欢眠。
贺元泽气压低的惊人:“我知道了, 回别墅。”
回程路上, 贺元泽思绪飘散。
他从来都是想眠眠和郁楚宴解除婚约的, 郁楚宴花名在外,除了家世地位,没有一处堪为良配。
但同时他也清楚,贺宗平想要跟郁家关系更近一步, 不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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