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去,轻轻拢住孙儿,缓声道:
“尽胡说,出去了两年之内别回来,之后看情况,能回来之时祖母自会写信叫你回家。”
孙子的脾性她还是摸的很准的,虽是到哪儿都不会亏待自儿,可能在京城繁华安乐窝里待着,干嘛要去南边儿吹海风吃咸鱼?
不过被逼无奈罢了。
“行了,这就叫梨满给你收拾行李,好歹是咱们荣府小爷呢,不能只身一人出门。”
舒朗在老太太肩膀上蹭蹭脸,声音闷闷的笑出来:
“还是祖母最了解孙儿。”
什么厨子丫鬟小厮以及打手,当然得带一个团队啦,要不然他孤零零一人,亲自处理一日三餐,衣食住行?
那是苦修,不是豪华游。
嗨呀,有钱任性。
万事俱备,就等太子大婚后出发啦。
结果谁能想到,太子大婚当夜,最先见的竟不是等在东宫寝殿内的太子妃,而是在东宫正殿前观天象的国师。
国师还是那张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脸,平凡至极的一个人,望向星空时,好似整个夜空都藏进了他的双眼里,深沉又智慧。
太子缓步行至他身边,随着他的动作观望片刻,可惜他于此道一窍不通,只能做个单纯的赏景人。
子时刚过,星云变幻,璀璨夺目,国师转身对太子行了个佛礼,长长的出了口气,缓缓道:
“恭喜殿下,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太子双眼明亮:“果真?”
“果真。”
太子要这一句就够了。
哈哈大笑,心情从未如这一刻明朗,大踏步去了寝殿。
想他莫名重生五次,无论提前做多少布置,堂堂一个太子,兢兢业业,未有丝毫懈怠,结果最后总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和五妹扯上关系,然后死去。
让外界以为他对五妹存了什么禽兽不如的心思就够恶心人了。
总会莫名其妙在某个固定时间节点受伤。
即便他提前做了布置,完美避免了伤害,事后身上还是会出现同样的伤痕,重伤不治身亡。
以及他明明提前避开了各种陷阱,结果事后所有人都像集体失忆了一样,认定真相就是他踩进陷阱那般,按照他中计的臆想,继续攻讦他,直到拉他下太子宝座。
那些人在攻讦他时,他甚至能先他们一步在心里念出他们即将要出口的台词,一字不差。
可有什么用呢?
他站在那里口不能言,脚不能行,只能等那些人表演完自己的戏份下场,他的嘴才能发出他并不想说的蠢话。
见自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气急败坏胡言乱语,完全是给特意送人头的举动,他就是眼睁睁看着无法反抗。
除了方外之人持灯,没一个人察觉到事情有异。
如不是持灯国师还相信他说的话,他都要怀疑是自己早就疯了。
甚至有一回刚重生,他心灰意冷决定摆烂,千方百计逃离皇宫,打算在外面隐姓埋名过完一生算了。
让父皇再选一个长命的太子,而不是自己这种好似身中诅咒,不得不名声烂透,以至父皇痛心不已,含泪换太子的局面再次出现。
结果他用尽心思平安出宫,人已经到了江南小镇准备安家。一觉醒来察觉他又躺回了东宫寝殿大床上,身边的所有太监宫女都说他只是生病卧床休息了几日。
就连朝臣和父皇也那般认为。
后来他还试过假死,让死士冒名顶替他,各种离谱的办法,无一见效,就跟见鬼了似的,他只能按照第一世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无论做出任何反抗,都被命运轻飘飘拨回既定轨迹,像个提线木偶,配合所有人演完他的戏份,才能落寞离场。
后来太子也想明白了,并不是他一个人在被命运操控,而是他所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在命运的拨弄下,身不由己。
好比戏台上的折子戏,每个角色都有已经设定好要走的路,要念的词,等走完了他们的路,念完了他们的词,便到了下台之时。
不过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突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被命运拨弄的小棋子,并试图反抗且失败了。
而其他人没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这一世,持灯国师见到了五岁的荣家二少爷。
那个传闻中天生痴傻,后来对五皇妹爱的死去活来,成了全京城人笑话,最终在一场马球比赛中丧生之人。
持灯国师告诉太子,所有的希望都在那个孩子身上,他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被反复来回折腾了五世,太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暗中观察那个孩子,一年又一年,直到原本注定死在那场马球赛中的孩子,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他知道持灯国师说的机会来了。
原是女子
后来太子一次次观察, 发现只要跟那位荣二公子沾边之事,总会出现几分与以往记忆中不同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