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个白日过去,那位的撒钱败家能力已经得到了整个国都商家们的认可,可万万没想到,终究是他们目光短浅,见识不够。眼下才瞧见真正纨绔公子的奢靡能到什么程度。
与这位一比,他们烈火国那些成日流连花丛,不学无术,隔三差五被长辈揍的哭天抢地的纨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哪个有这位会作死?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种敢随意骑在正四品官员头顶撒野的孩子?
外头人对舒朗产生无限猜想的同时,屋内常卿急得团团转,正使坐在桌边愁眉不展,那位易容成舒朗的差役被这压抑气氛感染,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敢说话。
常卿摸着袖中厚厚一沓收据,焦急道:
“大人,眼下情况不明,荣二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我们这边多稳住一刻,他那头便能多一分希望!若叫人知道能治好王后的琅树大夫便是荣二,他更无法脱身了!”
常卿简直不敢想,荣二身份暴露,烈火国拿他身份大做文章,反过来要挟使团,乃至于威胁朝廷的局面。届时不仅荣二,便是整个使团,都将成为大景的罪人!
这趟出使,跟往人家嘴里主动送菜有何两样?奇耻大辱!
常卿问假扮舒朗的差役:“你那易容,能保持几日?”
荣二临走时可没带任何易容工具,那妆容若是脱落,荣二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及。
差役急忙道:“小的可是拿了祖传的方子配比为荣公子乔装打扮,不见水火,至少能保持半月!与小的面上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这您放心!”
常卿怎能放心?不说荣二此行的重要性,单从私人感情来讲,作为荣舒堂的知己好友,他也不愿对方最疼爱的弟弟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啊!
出师不利,当头一棒,当如是!
正使道:“我们该相信荣二公子,他擅决断,有谋略,即便身陷囹圄,也不会轻易将自己陷入困境。我们还得按计划正常行动,免得被人看出端倪,反倒怀疑到他头上去。
你记住,我们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为荣二争取时间,在为此次出使争取最大利益。本就是打着兴师问罪,往死了得罪左相的主意而来,千万不能露出丝毫其他情绪。
至于荣公子,我已经着人私下去寻,稍安勿躁。”
正使叮嘱差役道:
“待会儿出去,将荣公子那股纨绔劲儿使出来,外头天色黑,旁人瞧不清,应当不会露馅儿。随后你便找借口与本官和常卿大人同乘一辆马车。
到了王宫,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生人勿进。尤其是出使过景朝,与我等同行一路的官员,他们对荣公子十分熟悉,一定要避开与对方近距离接触。本官与常大人会为你打掩护,放机灵点儿明白吗?”
别看正使表现的淡定,心里比常卿还急。此时已经顾不上与二王子扯皮,究竟谁该为舒朗的失踪负责,只想尽快将人找出来。
否则。
想想临出发前,陛下与太子,以及十三皇子皆单独找他谈话的内容,便忍不住打个冷颤。
舒朗这会儿也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眼瞅着王太后一行人离去,湖面缓缓洒下一道清冷的月辉,微风起,凉意从脚底而升,舒朗借着月辉点了几支蜡烛,索性将被子披在身上,开始琢磨要不要想办法从湖里钓只鱼果腹。
尽管中午那顿没少吃,这会儿也饿了,他还正长身体呢,不能饥一顿饱一顿。
用被子将自个儿裹成一团,坐在廊下吸收天地日月精华,面上一片祥和。心想他等的人半个时辰内不出现,他可真要忍不住跳下去抓鱼了。
作者有话说:
万事俱备
世上没有哪个地方是真的铁板一块, 端看有没有找准突破口,以及打开这突破口需要付出的代价划不划算。
而对眼下的王太后而言,舒朗给出的东西足以叫她心动, 可远不够让她做出放弃大王子的决定。
这件事舒朗心知肚明,所以他在等一个推手。
终于,在舒朗昏昏欲睡之际, 湖边远远飘来一盏盈盈灯火,明明灭灭。离得近了, 伴随着划桨划动的水声,能勉强瞧清楚小船上是个身段婀娜的女子。
舒朗盘腿坐在廊下,紧了紧脖颈两边的被子, 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总算是将人给等来了, 若不然,他真怕自个儿忍不住跳下去生啃活鱼。
看来这位王太后对那颗美颜丹的重视程度, 比她表现出来的高许多, 否则怎么着都该饿他两顿, 而不是令人准时准点儿送饭。
来人上岸,沿着走廊缓缓走近, 舒朗瞧她身形有些消瘦, 身上穿的并非一般宫女衣裳, 行走间自有一番风韵, 心里大概有了数。
从对方手里接过食盒,席地而坐,打开,从里面挑出几碟清淡小菜, 至于煎炸炖煮过的, 闻了一下便置在一旁, 尤其是酒水,更是动都不曾动一下。
那女子见舒朗这般作态也不奇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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