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亲眼瞧见那伙儿骗子中的头目曾出入过左相府。
有人推测那伙儿骗子可能是受烈火国左相指使,苦于一直没有证据。而那伙儿人眼下也咬死了十一皇子案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与他人无关,因此案子便陷入僵局,这也是眼下双方打口水仗却无实际进展的原因。”
舒朗从桌上找出一长前日整理好的关系图谱,蹙眉道:
“消息上说,这位左相是宛贵妃的生父,而宛贵妃是大王子烈如火的生母。”
章明孝点头,眉带愁绪,手指点着关系图谱道:
“烈火国王宫里的关系很复杂,一直以来实行的是嫡长子继承制。国王今年才四十有一,正值壮年,二王子这唯一的嫡子年十九,却未被立为太子。传闻国王对宛贵妃圣宠不断,叫宛贵妃生下了大王子,同时国王待王后也十分敬重,所以王后与宛贵妃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舒朗在纸上写了几笔,指着其中一点道:
“王后的娘家镇国将军府,宛贵妃的娘家左相府,王后虽生了嫡子,宛贵妃却也生了长子,瞧着也算分庭抗礼。可有一点,国王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烈火国的王太后,是左相的堂姐,是宛贵妃的姑姑,他们是天然的同盟,如此看来二王子和王后在国内的境况不见得乐观。”
闻铮听罢,气愤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
“好一个二王子,果然是狼子野心,我就知道他求娶五公主没安好心,这是想给他找个强力外援,助他登基呢!呸,想得美,癞□□想吃天鹅肉!”
不得不说,闻铮这几句话骂到了十三皇子的心坎儿上,一瞬间,他看闻铮的眼神都柔和下来,甚至用眼神明晃晃的鼓励闻铮——会骂就多骂几句。
闻铮虽然没接收到十三皇子的信号,可这一点儿不妨碍他对美人儿滤镜破碎后的愤怒,桌子拍的邦邦响,悲愤道:
“我就说那日晚宴,他听到朝臣骂那伙儿骗子和其背后指使者时,笑的那叫一个开心,牙花子露出来嘴角扯到耳根子上了,原来是一早就知道那伙儿骗子是左相安排的人。
那左相是大王子外祖父,搞死了左相,大王子孤立无援,他可不就没了竞争对手嘛,好生阴险啊!亏他还有脸装出一副流连山水,无心权势的假仁假义样子给世人瞧,果然心思深沉,狡诈多变!”
十三皇子暗暗点头,对闻铮的发挥表示满意。没错,就是这般,给他泼脏水,让他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继续!
舒朗敲敲桌子,打断这两人的发挥,指出问题关键:
“左相府根深蒂固,门生遍地,宫里不仅有宛贵妃,还有王太后,二王子不会天真到以为仅凭这点没抓到把柄之事就能扳倒对方。
何况两位王子在本国如何争斗都属于他们烈火国的内政,稍有脑子就该晓得,这种事不该将其他国家牵扯进去,这与引狼入室有何区别?万一我大景介入其中,事情的走向他们说了能算吗?”
就烈火国内部那些势力,都够他们斗十几年了,还想引入大景这个比烈火国强大的上属国掺和进去,除非脑壳儿出问题了。
这就跟家里两兄弟闹着分家产,二人手段百出,争取父亲的认可就好了。
结果中途有人觉得胜算不大,便请来了村长为其做主,村长一开口就劈头盖脸指责父亲这里做的不对,那里做的不好,应该先这般,再那般。然后闭着眼,把老大的先生送给老二家去看大门,把老二的亲闺女指给老大媳妇儿的娘家侄子。
一通操作,村长三两下将父亲辛苦积攒半辈子的东西给分完,然后拿了一笔丰厚的好处费拍屁股走人。
徒留一地鸡毛。
别说老父亲要气炸,恐怕双方手下的人也要睡不着。
章明孝很认同舒朗的说法,乍一看,闻铮说的哪哪儿都没错,可不能细想,一琢磨全是漏洞。
他提出不同的看法:
“如今烈火国国王才四十有一,年富力强,不立太子或许是有这方面的考量。此时两位王子的内斗应该隐在暗处,没到白热化的程度,不至于故意将景朝牵扯进去鱼死网破,让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我更倾向于二王子此举另有深意,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想明白。”
十三皇子没听到想听的话题,无趣的撇撇嘴。
闻铮拍桌子嚷嚷道:
“说来说去,那二王子还是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黑心丸子,他求娶五公主就是不安好心!多少人都被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外头那些无知百姓还做梦他和五殿下生的孩子会是如何了不得的绝色呢,简直可恶!”
十三皇子再次暗暗点头,觉得今日闻铮便是他的嘴替,说出了他想说而荣二不让说的话。他决定了,只要闻铮再多说几句,说到他心坎儿上,他就不计较闻铮此次做的蠢事了。
舒朗提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字,揉揉眉心:
“我们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了,事情千头万绪,无法确定二王子的真正目的,也就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此事。目前来说,最简单有效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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