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警告小舅舅,让小舅舅不要轻举妄动吗?”韩枞自顾自地说着,又很快摇摇头,说,“不可能。”
苏骆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什么不可能?】
“小舅舅不明白吗?”韩枞转过身,朝苏骆走近,“我也不明白——他明明是想警告我,但是为什么不抓周书羽,而是要从嘉嘉这里下手?”
韩枞这幅样子让苏骆觉得害怕,于是他来不及深思韩枞话里的“警告我”意味着什么,慌乱地打手语:【可能因为书羽年纪大一点,不好控制。】
“不是。”韩枞在苏骆很近的地方停下来,平直道:“因为我对周书羽没有什么感情。”
说完这句话,韩枞突然笑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苏骆的眼睛,用很轻地声音问苏骆:“所以,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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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所以很卡,写得很慢很慢。
尾声(1)
61
苏骆看着韩枞,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不想撒谎,但如果说他们以前是恋人,那么韩枞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犹疑间,韩枞突然动了动,朝苏骆靠近。
苏骆愣住了,有些反应迟钝地站在那里,看韩枞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下来。
“哭什么?”韩枞的手碰到他的脸,声音像以前一样温柔,“别哭了。”
苏骆的大脑完全失去运转,四肢也不听使唤,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他茫然无措地看向韩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枞很轻地叹了口气,把苏骆抱住了。
“我记起来了,”韩枞把手放在苏骆后背,亲了亲他的额头,平静道 ,“该做的事也做完了。”
“冯礼华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事情终于了结了。”韩枞补充。
苏骆嘴巴张了张,过了许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什什么意思?什么叫‘了结了’?你们做了什么?”
他们贴得很紧,韩枞的体温和触感,给了苏骆许多实感,同时也让他相信,韩枞说的是真的。
然后他听到韩枞说:“就是冯礼华要彻底完蛋了的意思。”
与赵秘书见面后的第二周,韩枞在秦诗容的生日晚宴上见到了冯礼华本人。
准确来说,是韩枞目睹了冯礼华杀人的整个过程,冯礼华并未见到韩枞。
秦诗容的生日会是在冯礼华位于市郊的房子里举办的,除了秦诗容的同学和好朋友,应邀参加的还有他父亲的几位好友。
韩枞原本得到的消息是冯礼华在外地公干,赶不回来给秦诗容过生日,于是他便给秦诗容挑了一条项链,想让助理送过去,然后以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为由,不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然而他刚准备给秦诗容发消息,就接到了宫先生的电话。
宫先生说,冯礼华会回来给女儿过生日,因为高老板出狱了。
为了女儿的安全,这段时间他应该都不会离开s市。
韩枞愣了一会儿,才记起他口中的“高老板”是谁。
六年前,冯礼华结识了一位姓高的大老板,两人十分投缘,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之后,两人成了炮 友兼合作伙伴。
高老板是个外地人,早年靠售卖手机赚了第一桶金,之后转战旅游业、房地产,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逐渐有了别的野心。
冯礼华级别虽不算高,但他老丈人也就是曾经的岐丰中学校长在政界已混得风生水起,于是两人各取所需,打得十分火热。
他们俩一个要名一个要利,互不干涉,所以“合作”得很是融洽,直到五年前。
五年前的六月,经由冯礼华牵线,高老板认识了一位本市要员,对方承诺只要高老板愿意支持他辖区内的一个新项目(在高铁站附近建立一座商育住一体的楼盘),就可以让高老板少走几年弯路,高老板头脑一热,立刻同意了对方提出的相应要求,签下了该项目。
立项到动工,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竣工仪式。
仪式启动后的第五分钟,高老板上台致辞时,突然冲出来一行人,声称该项目是他们的,让高老板立刻撤出。
双方起冲突后不久,警察到了。
而后,对方出示了正儿八经的盖了公章的审批文件。
高老板这时才知道,在和他谈条件的前一天,一位本地开发商就已经拿到了相关机构的项目审批文件,那位要员也早已知晓此事,但还是借着职务之便,然后打了个时间差,把高老板骗耍得团团转。
事发后,他拿着钱跑路去了国外,而全程扮做事不关己的“中间人”冯礼华,其实是该事件背后的军师。
宫先生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高老板娶了新妻子就和冯礼华生了嫌隙,两人之间的猜忌与争吵越来越多,冯礼华便打算在他身上再捞一把大的,以此弥补自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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