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杰和覃达聪互看一眼,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们走到隔壁这间门原本紧闭的实验室。是杜莱优用灭火器把窗户玻璃砸烂,从里面开的门。她见我们来了,招手叫我们过去。“快快把门踢开。”我们三就又像刚才那样,一起用力踢门,但这次踢了好久也不见门有要开的迹象。孙毅杰还埋怨是我和覃达聪偷懒没发力。“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结实。”覃达聪喘着气说。我也喘着气说道:“加油,说不定就在里面呢。”“哎呀。你们两个让开,看我不撞死它。”不服输的孙毅杰把我们两个推开,自己一个人用身体撞。撞了好一会,门依旧是纹丝不动。闻声而来的陈珊珊见状,立马上前劝住他。“别把身体撞坏了。”孙毅杰这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回道:“可能真在里面。”杜莱优过来看了看,沉吟一会,吩咐道:“去其他实验室找一些铝粉、镁条、高锰酸钾、氧化铁过来。”“铝热剂。”覃达聪叫了出来。“嗯。对咯,去其他楼栋的实验室找一条撬棍过来,应该有的。就在一楼找。”于是大家各自散去。我觉得参与进去会重复任务范围,就又自己找事情去做。我把500l的容量瓶通通找来,放在cao作台上,又去各个实验室搜罗酒精。发现少了什么,又去把窗帘布找来,用剪刀撕剪开。把酒精灌进容量瓶中,用布条塞死瓶口,再将整瓶倒转过来,让酒精浸润布条,就算完成一瓶。陈珊珊见我一个人在忙活,走过来帮忙。“成果,这些你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只是差个契机而已。”“哈?没有什么计划,都是跟着你们想一步走一步。”“我看不像。我感觉这些你都早已预料到并做好了相应的应急预案。”看不懂陈珊珊是在夸我还是在取笑我。我自嘲道:“那我的计划可真烂,一路上状况百出。”“成果,你为何总要妄自菲薄。”“妄自菲薄”?我承认我很不自信,但也没到妄自菲薄的程度吧。“我……”我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一会。陈珊珊又说:“你觉得孙毅杰怎么样?”“还不错,为人忠义,热心肠,什么事情都冲前头,行动能力强。”“……我打算和他在一起。”我虽然早有预感但还是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太随便了。在这种时候,大家议论纷纷的环境下——”我打断她:“陈珊珊,爱情没有公平和规则可言。想爱就爱呗,谈一场轰轰烈烈或海枯石烂都可以,环境已经够苛刻,只要不违背自己良心,我们没必要再苛刻自己。”“听到你这么说,让我坚定不少。”“遵循自己的内心就行。”正说着,话题的另一个主角回来了。孙毅杰拎着榔头兴冲冲地跑回来,一边高喊:“撬棍没有,榔头倒是有一个,可行?”“可以。”杜莱优笑着回道。我没有再参与进去,只是一边看着他们。只见他们已备好铝热剂,正准备点火——霎时,一道火焰沿着镁条一路烧过去,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声,火焰变大,声音渐强,像烟花一样,铁门门锁位置溅出耀眼的金色火花。整个反应持续好长一段时间,最后火焰消失,留下一片通红和一堆黑色颗粒渣。杜莱优上前检查,须臾,她整个人的状态松弛下来,她摆手对孙毅杰说:“靠你啦。”“哟!”孙毅杰像等待许久一样,大呼一声走上前去。没几下子,铁门门锁位置便被撬开一个口子。口子越大,孙毅杰就越兴奋,不一会的功夫,口子就大到可以伸手进去了。“珊珊,你的手比较小,你来试试。小心,别被划伤咯。”孙毅杰向这边喊道。“好。”陈珊珊应道。我回过头再看过去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我走过几步,瞅了一眼里面,发现里面的药品柜庄重许多。有黄的和红的,面上还分别贴有剧毒、易燃易爆等危险标志,个别药品柜还设有密码锁,阵势很吓人。我们实验室也有比如浓硫酸、水银等危险化学品,但都是随意摆放,很轻松能拿到,对比之下,心里不禁感叹食品系的优良实验条件和被学校重视的程度。在我制备燃烧瓶的期间,能听到里面传来金属形变的刺耳声,又看到蓄电池被提进去,杂物被清出来,过一会又听见通风橱运作的声音。看来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只要把氰化钾通通塞进火腿肠中,我们就可以离开了。经过大概半个小时的辛苦劳作,我共制作出了十八瓶燃烧瓶,用箱子打包好后,我就走进里间,去查看里面的情况。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都集中在这里,他们身穿防护服,从头包到脚,没有人在闲着,热火朝天的样子。我再走近些看,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火腿肠被分割成拇指长,用玻璃棒捅出一个洞塞进氰化钾粉末之后再用凡士林封口,就算完成一份。完成品被码在纸皮箱里,共有四箱。另外还有两箱小面包堆放在一旁还未处理。“人数够了,再进来就没有位置了。”不知是谁说的话,他们都戴着口罩,像是她又像是他。也好,趁这段时间我可以去看看陈珊珊说的,周诗颖不幸遇害的现场。一路寻过去,终于找到案发的女厕现场。这是我自小学之后——值日生要兼顾女厕的打扫,再次踏进女厕所。里面只有少许的异味,是由于两扇窗户的缺失使空气持续流通的原因。我站在窗前,俯身往下看,看见两扇窗户掉落在下方的草坪上,再仔细看,两扇窗户都有不规则的形变,肯定不是掉落所致,恰如陈珊珊所言,是不明物来过这里。我再观察地面,没看出什么来,又推开每扇厕隔门,认真搜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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