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与科学观好像沾不到多大关系,更多是受童年经历的影响,所以经常可以见到相信科学的人同在害怕鬼怪。冯丽娜是我们当中表现最为激烈的人,她被鬼的话题惊得几度乍起,看到她双手环抱自己、坐立不安的惶恐样,我想着让他们换个话题,但是现场有几人和吴国富的关联性太强了,要是换个话题说不定会转向“吴国富是否偷情”这个热门话题上,到时就是三人坐立不安了。没等我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冯丽娜开口请求道:“让我搬过来住吧。”
已经不是她的第一次请求,不过当她意识酸奶店里存在着的第四人,她比之前的几次要更快地妥协。经历今天的惨案,她同样明白其实人比鬼更可怕。陈珊珊向她伸出橄榄枝,但她偷瞄了孙毅杰一眼即婉拒了。男女之事冯丽娜可太懂了。另一边,孙毅杰劝慰道,说鬼神什么的都是胡扯,有他在不会让任何存在或者不存在的东西伤害到现场的几位女生。故此,冯丽娜的情绪也顺着安心下来。结束“鬼”的话题,有一小段静默的时间,随后话题又开始无聊,接着谈到易天对钱建峰的控诉。“真是钱建峰做的?”渔子霏小声问道。她的语气很不坚定,像是不肯怀疑钱建峰一样。“说到底,破坏仪器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继续等下去,也只有激进派有这个意图,不一定是钱建峰的主意,可能是激进派们商量出的结果,钱建峰只是动手的那一个。”孙毅杰说。他已经完全认定钱建峰就是破坏仪器的凶手。“你怎么看。”陈珊珊转头问向左千子。左千子很少会参加这样的小团体聚会,她是被陈珊珊好意拉进来的,为的不让她在集体中太过于孤立。被突然问到,左千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回答得竟有些慌慌张张:“我们都在天台的时候,钱建峰确实不在场。”“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过幼稚——”“不是你的错。”孙毅杰很迅速地打断陈珊珊的自责。“不要责怪自己,是环境逼得人想不开。”“杰哥,你不会也是激进派吧。”李末从孙毅杰的话中抽丝剥茧出这个结论。其实,我也有同感。“重要吗?”孙毅杰反问。“还是比较重要的。我认为闹着要出去的人脑子都有些问题。”李末毫不客气地说。“我也觉得。”孙毅杰笑着回答。然后两人莫名其妙地笑在一起。“莱优,身体还不舒服吗,怎么不见你说话。”在一片笑声中,冯丽娜问向正对面靠墙坐着的杜莱优。杜莱优盘腿而坐,头高昂着,被人叫到,身体依旧不动如山,只有轻微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易天的目的是什么?”她抛出一个问题。“唔?我不懂你的意思。”确实让人费解,因为易天的目的不就是要控诉钱建峰是破坏仪器的罪魁祸首吗,只不过是证据不足,只停留在口头谴责的层面。“他明知证据不足,为何要前后用两个不同的事件谴责钱建峰两次?”杜莱优继续抛出问题。大家的注意力此时都被她吸引住。按我的理解,这只是易天准备不充分导致的必然结果,没有线索支撑我继续深入思考下去。“会不会是今天说的,贼喊捉贼。”渔子霏将今天偶然讨论出的结果说出来。“易天不像这种人。”左千子小声辩驳道。没有人敢回她的话,因为关于吴国富人品的讨论时,她也说过类似的话,说她看人准还是看人不准,都会牵扯到吴国富,现场有陈珊珊和孙毅杰在两人在,谁也不想触霉头,自然没人敢接话。就这样,左千子的话扼杀在话出口的那一瞬间。说话却没人理会,萌生出的尴尬与不自信让左千子缓缓低下头。这种感觉我太懂了!!“人渴望真实,或者说,人希望看到的所知是真实的。”杜莱优说,一面往圈中挤。“你们就没有过人言可畏的经历。”自六楼的女生搬下来后,灯光的照明范围也作出相应的改变,从五、六楼改为三、五楼,而今晚不用供电给一楼的冰柜,所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被led灯照得清楚。杜莱优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像硅胶人偶,但她的眼眸却像一条无尽头的隧道,直通人的灵魂深处,勾起她所言的关于“人言可畏”的历史记忆。“有的。”李末抢先答道。“哦!”大家转头看向他,像等待大人讲故事的孩子们。“你们知道什么是‘飞女’吗?”李末先问。“不好好学习,经常寻衅闹事,甚至会聚众打架的这类女生统称为飞女。”孙毅杰深有体会地回答。“对。”李末继续说:“初二那年,来了一位年轻班主任,男性,是他第一次当班主任。有一天,班里的一位飞女带着她的妈妈来到学校,直接在校长办公室大吵大闹起来,在校长办公室闹完,又拉着校长来到老师办公室闹。老师办公室就在隔壁,当时是课间休息时间,学生们都聚在办公室外看热闹。但飞女妈妈的逻辑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实在太差了,直到上课也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隔天,飞女的妈妈又过来闹,这次她醒目了,带着记者过来。后来了解到,原来是飞女自述前天被罚留堂的时候,班主任对她进行了长达一分钟的猥亵行为。”“这男班主任可真够大胆。”孙毅杰愤慨道。“那时连走廊都没有监控,更别提教室里了,即使是警方介入,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指向猥亵事件的真实发生。但人们更愿意相信事件有发生过。最终顶不住压力的已经被停职的班主任辞职了,他去往哪,是否还从事教师职业无从得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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