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阿德一下子就被打昏了,现在还没醒呢。”不等熊大成反驳,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谭四爷突然开口道:“阿德不是很能打么?东青帮的金牌红棍啊,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晕了。”他表情阴郁地看着沙天霸,话里面隐含的意思是,阿德会不会是对方的内应?“据目击者说,凶手只用了一脚,就把阿德给踢飞了,阿德甚至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脸上多处骨折,特别是鼻梁骨嵌进了大脑里,现在还在抢救中,没有脱离危险呢。”一名堂主小声说道。“杀黄丙耀时,也是一刀,没有多余的动作,刮刀刺穿过老黄的脖子,再刺入了墙砖三寸多,等于把一个大活人,活生生地钉死在了墙上,这是一种近乎不可能的力量才能做到的,杀人抢钱者,是一名高手中的高手。我跟吴盟战堂的老大交过手,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应该是古武形意拳的传人,这个人很难对付!”黄玉琅也发表意见道。听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大家沉默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半晌之后,谭四爷站了起来,指着桌上那把三棱刮刀问道:“依你们看,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把刀留下来,他完全可以把它带走,这样,留下的线索会更少,更不方便我们寻找凶手。”谭四爷年青的时候,在一次帮派社团争斗中,脖子受过伤,所以说话的嗓音沙哑而干涩,如毒蛇的吐气声,仿佛在传达着某种危险的信息。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思索着他话里面的意思。宋文强开口问:“大哥,你的意思是”“下战书!”谭四爷冷笑道:“这是吴盟战堂在向我们东青帮发出开战的信号呢!”他盯视着空气中的某个角落,轻轻地咬了咬牙龈,面沉如水地说道:“现在看来,咱们跟吴盟战堂之间的火拼,已经无法再避免了。”…………谭四爷说对了,在随后的几天里,东青帮的多个生意堂口,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这种打击和以往的帮派社团之间抢地盘完全不同,事先没有收到邀战的请求,完全是突如其来。大多数情况是十多个人,全是人高马大的汉子,手中拿着斧头、砍刀冲进东青帮的各个堂口,打、砸、抢,破坏力惊人。这些人不但疯狂地搞破坏,而且手段极度残忍,只要有人敢反抗,就绝不手下留情,每次被他们扫荡过后的堂口,都要留下几个重伤员,甚至是尸体。这些人来去如风,从不在一个地方逗留超过十分钟。才几天时间,整个吴南就被搞得人心惶惶,东青帮更是损失惨重。谭四爷自然不会束手待毙,立即下达了全力开战的命令。但让他们破为头疼的是,吴盟战堂仿佛早有准备,他们在吴南的人马已经全部退出,所有的场子都人去楼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东青帮接连吃了几次大亏后,谭四爷又下令,把各个堂口能打的小弟们,全都给集合起来,希望能够以压倒性的实力优势,进而围剿吴盟战堂的主力。但吴盟战堂行事作风太过神出鬼没,有时候,一天之内连砸二,三个场子,有时候却一连几天都不出现。加上东青帮的堂口又分布的太广、太散,往往在接到被袭击的消息,匆匆赶到,只剩下一片狼籍。在七、八个生意堂口被砸之后,谭四爷接受了宋文强的建议,采取了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他把手下的精悍帮众,分成数十个小组,秘密派遣到东青帮的各个生意堂口中,给他们下达了不准离开店门一步的死命令。同时命令这些堂口在表面上,仍然继续经营生意,保持和以往相同的安全措施。宋文强还在吴南市的各个主要街道,都派遣耳聪目明的手下长期蹲守,如果发现可疑人,不要着急出击,而是悄悄跟踪,只要能够发现对方的藏身处,便可以一举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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