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来了,扶老携幼,站在路口两侧夹道欢迎,敬畏地看着我们的车队驶了过来。“老周,你这女婿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大排场啊?”一个中年人看着渐渐驶过来的车队,向周父问道。“这个……嘿嘿,俺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哪个厂的大领导。”周大叔脸上泛着红光,语气里透着自豪。有道是人穷志短,再加周父性格窝囊,村里人以前都不爱搭理他。队里有啥大事小情的也不爱找他商量。现在好了,我一发威,周家立马跟着水涨船高了。好多以前看不起他家人的村民,纷纷涌上前来,找周父套近乎,又是让烟又是奉承的,把个周父美的都找不着北了。“你看人家的闺女,运气杂就这么好哟!”一些妇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车队在村民们复杂的眼神中,停在了周家门前的小路上。我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周家那破烂不堪,摇摇欲坠的老房子,沉吟片刻,然后从围观的人群里找到周父说:“叔,你联系一下镇上泥瓦匠和附近砖厂,我们不走了,帮您老把新屋盖起来!”此言一出,周围的群众顿时一片哗然。周父更是把眼球睁得极大,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盖房?”“对,既然要盖,咱就盖栋双层的小洋房,留给小军以后结婚用。”我站在矮墙上,豪气万丈的说道。“老公!你真好。”周冰燕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感激之色溢于言表。“看到没,这个就是我姐夫……”周小军站在一帮子小青年中,自豪地宣称着。这里素来有着建筑之乡的传统,每年都会向全国各地输送大量建筑业技术工人。从泥瓦匠,水暖五金、到强电弱电、油漆电焊木工,样样俱全,拉一支建筑队还不跟玩儿似的。周家说要盖屋,乡亲们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我这回来看周冰燕,身上是带了几千块现金的,不过用来盖房子还是远远不够。不过我身边还带着银行卡呢,先让周大叔联系建筑队,自己则带着杨森去县城取钱。回来的时候,不光带来了二十万块钱现金,还有一后备箱的灯具洁具啥的。周家院门口,已经支起了一个塑料大棚,里面摆着十几张桌子,几十把椅子,都是各家各户凑的,桌子上摆着散烟和茶水,弟兄们坐在一起吹牛谈天,不亦乐乎。周冰燕和母亲拎着热水瓶到处招呼,满脸的喜气。他们家的房子还是三十年前盖的,四处漏风,冬冷夏热,一到下雨天,屋顶到处都渗水。周小军也快到结婚的年纪了,二老一直发愁房子的事。没想到女儿还没进人家的门呢,二女婿就把这个大问题给解决了,他们哪能不开心?周父在村里挺胸抬头,腰板都比以前硬朗了许多。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村民们交口称赞自己女婿的声音。把周父乐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到了下午,几辆满载着砖头和水泥板的拖拉机,一直开到了家门口。吃饱喝足的小伙子们一起动手卸货,到底是人多好办事,几千块砖头没多大功夫就卸完了。惊的围观村民一愣一愣的,盖房子见过,几十口子青年壮劳力一起盖屋这么壮观的景象就没见过。泥瓦匠师傅们也就位了,挖坑打地基,和泥拌灰,车子突突的又开回去拉第三趟了。周家这回鸟枪换炮,要盖六开间的两层小洋楼,起码要用十二万块砖,还不算拉院墙垒猪圈的。用我的话说,叫一步到位,把周小军的婚房也给预备好。这样一座楼,连工带料怎么都得二十万块钱,老周家穷的叮当响,哪能拿出这么多。看着热火朝天干着活的工人们,周冰燕焦躁的搓着手,问我道:“老公,还是别盖楼房了,家里满打满算就四万块钱,还是给俺爹娘留着养老送终的,这砖头水泥沙子的钱,可怎么结啊?”“放心吧,我全包了,没问题!”我揽着她的香肩,笑眯眯地说:“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吧。”“嗯!你说生就生!”周冰燕咬着嘴唇,羞红了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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