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芸姝说话了。“你住口,殿下在此,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退后头去!”卢信刚喝退自己儿子。“可是——”“让你闭嘴,你还说?”卢信刚怒目。卢升这才阖上了嘴巴,但恨恨的瞪向跪在地上的赵延和年之声,怪他们将春芸姝献给蓦允。赵延与年之声没敢看他。只听卢信刚接着斥他两人道:“混账东西,谁让你们找这丫头来伺候殿下的,殿下乃万金之躯,岂容一个死囚玷污!”两人脸色发青,赵延更是一紧张就口不择言的道:“她好歹曾是金枝玉叶,也与公子定过亲,而今春家问罪,这婚约自是不算数了,可至少她还是洁净之身,卑职们这才想到由她来伺候殿下的——”“本官责你胡乱找女人给殿下,你扯小儿婚约做什么?!”卢信刚气极败坏,急急阻止他再说下去。一旁的年之声也赶紧伸肘撞赵延的腰眼,让他不要再说下去,这家伙是烧坏脑袋了吗?居然提这事,这岂不是自曝他们让摄政王睡人妻?这事不说破,谁也不会在乎一个死囚与谁定过亲,可一说破那就难听了,更何况苦主还是总督大人的公子,连总督大人都没脸了,他能不恼恨到想割他的舌吗?春芸姝这下又了然了,原来这位总督大人是自己无缘的公公,还有那看起来挺俊俏的小子则是无缘的未婚夫,此时显而易见的,无缘的公公正急于撇清与她的关系。唉,一朝失势,众叛亲离,猪狗都不愿同笼,这人情冷暖,古今都是一个样的,这种事她看得透,倒不怪他。蓦允得知她是春冬山的次女,犀利的目光盯着她一会,见她明媚丰盈,尤其那一双眼精灿明亮,对眼前的场面没有一丝惧怕,颇有智慧与胆识,正要开口说什么时,一道闪光朝他直扑而去,他未动,身后窜出一名黑衣打扮的男子,快如闪电的替他隔开扑面而来的利刃,接着与刺客打斗起来。令人吃惊的是,刺客居然就是被迎回总督府的冒牌货!众人见刺客身手极好,竟能与蓦允身边的第一高手苏槽过招超过二十招还不败。苏槽是当朝的武状元,通常取人首级于十招之内,而这人能撑到现在,显见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春芸姝则蹙眉,这冒牌货会武功,那就不可能让自己轻易扯去衣物,分明是故意戏弄她,思及此,她心头火起,但随即一想,深觉他不是单纯的戏弄她而已,恐怕真正的目的是要让闯进来的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他才好寻机动手行刺蓦允。哼,她可不是能让人随便拿来利用的人,对这人她算是恼上了!春芸姝抿嘴见刺客与苏槽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舍,但不久即居于下风,苏槽得了空隙一掌往他的胸口打去,然而这一掌击出去后,他立即得知上当了,原来刺客借着他的掌势让锋利的刀直往蓦允的方向飞去。众人大惊,来不及拦下那把刀,眼见刀子即将刺入蓦允身子时,忽然一条不知什么东西打下了刀子,接着,刺客哀嚎一声,腿被苏槽打断,狼狈的摔在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回神后才看出打落利刃的是什么,那居然是一条裤带,而且正是刺客自个儿的,只是,之前裤带被春芸姝扯掉,这会却被她拿来坏他的事了。“你这蠢女人——”刺客腿骨折断趴在地上,不敢相信是一个女人让他功败垂成。“小子,这是告诉你,女人不好欺负,以后别随便吃女人豆腐。”春芸姝不屑的说。“你!”他咬牙怒目,恨不得将她剥皮。“我杀了你——”他忍着双腿剧痛,爬上前要杀她,但才刚动就让卢升给踩住,踩的还是断脚处,令他鲜血淋漓外加哀嚎连连。“连殿下也敢行刺,你该死!”卢升恨声说,像是替蓦允出气,可态度活脱脱就是泄恨的语气。蓦允冷笑朝苏槽看了一眼。苏槽立即上前去。“卢公子,你想泄玩妻之辱,不必行殿下之名,这人我还得好好审问,等我查明他的行刺动机后,若想报仇,先等殿下允了后再说吧。”苏槽毫不留颜面的道,并让人将刺客由卢升的脚下拖出带走,算是解救了刺客不必受卢升的折磨。不过知情的都晓得,刺客只是暂时喘口气,落入蓦允手中,下场除了生不如死,还是生不如死。卢升双颊涨红,他确实借机报未婚妻被辱之仇,虽说春芸姝未过门,之后他也不可能娶她,但再怎样也曾是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污辱,况且自己都没碰过的女人,凭什么先让人便宜了去。而他这层心思被人当众说出来,要不难堪也难,偏这人是苏槽,蓦允身边的第一人,被讽刺也得忍下了。卢信刚见儿子在蓦允面前这么沉不住气,不禁狠瞪了儿子一眼,卢升也在父亲的狠视下,脸色由红转白了。刺客被带走后,卢信刚随即指向赵延与年之声,怒道:“你俩混账,竟带了刺客进总督府!”两人万分惊惶,趴在地上颤抖得骨头都要散开了,刺杀蓦允不管是主谋还是从犯,都得死啊。“卑、卑职们不知这人是刺客,卑职们无、无心之过,还请大人明察!”卢信刚看着两个属下惊惧的模样,沉默地深思起来。两人心想卢信刚是长官,好歹会保他们或说上几句开脱的话。谁知,卢信刚一转身便朝蓦允跪下道:“殿下,这两个家伙不知死活干出蠢事,卑职事先完全不知情,请容卑职亲自彻查此案,拷打两人,逼出真相。”他不仅不相救还棒打落水狗,省得自己沾腥,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登时都愣住了。蓦允锐目看着卢信刚,看得他背脊上的冷汗直下,就在他汗湿了整片后,蓦允终于开金口的道:“本王自是信你的,但要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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