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焰并不是这么想, 他生出了别的心思,虞韵初这边也没受影响, 该她管的还是要管。
萧凛白有注意到虞韵初时不时低下头看手机, 在回谁的信息, 好像很忙的样子,眸底不由闪过一抹深虑。
显然她是出了什么事情, 但却没有打算告诉他,是不值得信任还是……压根不值得说?
“韵初,我下周在大剧院有场演出, 你要来看吗?”萧晚晴适时抛出话题, 想为他们创造机会。
“可以啊。”虞韵初微笑颔首,“我也挺喜欢音乐的。”
“时间是下午三点, 到时候让萧凛白去接你。”
听闻,虞韵初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 半开玩笑道:“你还等着晚晴姐撮合我俩呢?”
她这话里有深意,让人品不出是何意味。
萧凛白正要出声,虞韵初这边来了通电话, 她拿起手机, 示意一眼, 出去接了。
待人出门后,萧晚晴碰下萧凛白的胳膊,低声道:“男人不能太被动了。”
“我知道。”萧凛白岂会不懂这个道理,“怕她烦。”
“只有不喜欢你的人才会觉得烦,她要喜欢你,一定不会这么想。”萧晚晴就像爱情大师那般指点迷津,“当然,你也不能过于主动,分寸感掌握好,该出手时就出手。”
“嗯。”萧凛白应了声,心想爱情可真是门复杂的学问。
见虞韵初出去半天还没回来,他坐不住了,“我去洗下手。”
话落,拉开门走出去。
此时,虞韵初正在走廊里和律师通电话。
对方表示这样的情况十分棘手,大额资金诈骗会得到警方的重视,可追回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还要耐心等待。
聊了一会儿,虞韵初想还是等之后和季焰一块去律师事务所面谈,道了声再见,随即挂电话。
没想到一转身,发现有人在身后。
那张脸,她并不是很想见到。
“韵初,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萧锦山西装革履,伪君子派头十足,“你看,又见面了。”
“现在也没别人,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友好。”虞韵初看他那么得意,直接往最痛处戳,“其实你很恨我吧?毕竟因为我,失去了一个儿子,连该属于你的继承权也被夺走了,你如今混得可真惨,背后不知多少人在笑话你。”
这番话一讲完,萧锦山的脸色果然变得很差。
他上前一步,冷冷瞪着虞韵初,眼神像是恨不得要掐死她。
“你知道我儿子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吗?”萧锦山出口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难道因为你漂亮?优秀?不,是因为他有心理疾病,他从小就被精神科的医生判定为………”
萧锦山话里未落,身后响起压抑的低吼,“你给我滚。”
男人的声音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回头,萧凛白站在距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
记不清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如今的儿子威风凛凛,散发出总裁的气势,倒是让他不敢认了呢。
“怎么不敢让我继续往下说了?”萧锦山的手指比了下脑袋的位置,“你这里不就是有病吗?你和正常人的结构是不一样的。”
“够了。”
打断的声音居然来自于萧锦山的背后。
虞韵初一侧的手握紧,面上带了些愠怒,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使得心底积压的怒火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她是听萧凛白提起过,他到三岁还不会说话,因为喜欢不停地重复,出现过刻板行为,所以被带去医院检查,被医生错误判定为“孤独症”。
没想到他爸竟在他儿子平安健康长大之后,再给他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有哪个父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有病?更别说安上莫须有的名号。
“没有一位父亲会这样pua自己的儿子,在我看来,萧凛白没有任何问题,你凭什么要这样说他?”
虽然虞韵初也时常会那么想,在她对萧凛白感到无奈的时候,但她不会说出来贬低他,因为她知道这对一个人是不可磨灭的伤害。
作为父母,应当无限偏爱于自己的孩子,无论他是何模样都会喜欢。
萧凛白只是性格沉闷,别扭,比较专注于感兴趣的事情,不爱理会人情世故,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从小跟着这样一位自私冷漠、不管不顾的父亲长大吗?否则怎么会变得这么孤僻,恨不能与世隔绝。
作为父亲,不去反省自己,反而把责任推到孩子身上,说他生下来就是如此,把他当成“怪胎”一般去看待。
他凭什么这样?有什么资格这样?
“萧锦山,如果萧凛白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要你这种只顾自己利益,不顾孩子感受的父亲!他最大的问题是投胎做了你的孩子,除此之外什么事儿都没有!”虞韵初斩钉截铁开口,牢牢将萧凛白护在身后。
萧凛白胸腔里的怒火本来快要冲破胸膛,听完虞韵初的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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