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往事,心底仿佛有暖流淌过,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不过片刻,励蓦岑就帮她把头发彻底吹干了。
他放下吹风机,用手指代替梳子,替她将蓬乱的头发理顺。
她的发质很好,发丝从指间穿过,如绸缎般顺滑。
身前的女孩儿低着头,乖巧地坐在那里,一点绯红的耳朵尖尖不时从发间露出来。
视线掠过之时,励蓦岑倏地想起,昨晚在老爷子书房里,自己对她悄然升起的那份妄念。
他眸光一黯,手上的动作停了几秒,随后将她一侧的头发悉数拨到耳后。
霎时间,那嫣红而精致的耳朵整个露了出来,衬着那海棠花般娇嫩的脸蛋,诱人至极。
励蓦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住了,喉头又缓又重地滚了滚,随即俯身凑上去。
就在双唇即将碰到那片红嫩的耳廓时,面前的小姑娘忽地转过脸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许云淅只觉得那双近在眼前的黑眸,暗沉得如同深夜的海,瞧着平静无波,却沉邃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她眨着眼睛避开他的视线,却听一声轻唤在寂寂无声的卧室里响起:淅淅
那嗓音如同被沙砾磨过,暗哑却分外撩人。
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回去,却见他抬起手,缓缓抚上她的脸。
许云淅心口一窒,当那温凉的掌心贴住她滚烫的脸颊时,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从没听过他用如此沙哑的嗓音喊过自己的名字,也从没见过他用如此炽烈的眼睛看过自己,更没体会过他如此暧昧地轻抚。
要不是刚刚那个教训,她一定会以为他想亲自己。
可眼下,她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与幻想。
他知道,他只把她当妹妹。
此刻的他,一定也同五年前那样,站在哥哥的立场上,关心她、照顾她。
这些许云淅都知道,可她的脸,却还是忍不住变红。
有时候她真的很气自己。
每每他靠近,她就会不争气地脸红心跳。
明明没想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可偏偏越想克制,脸就红得越厉害。
一如此时。
许云淅迫切地想要改变此刻的窘境,可脑子又昏又热,缓慢地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个能与他聊的话题来,
明天晚上,钟瑶和我另一个朋友,要来家里玩。
励蓦岑的视线被她开开合合的粉唇吸引,良久,才从喉咙里缓缓压出一个字:嗯
可他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那些被他压在心底的念想,在那两片唇的刺激下,像兄勇的潮水,一层一层地堆叠上来。
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如此娇软,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将她丫倒。
以她那点微弱的力气,根本挣不开他的智故,要不了多久,便能让他予取予酋。
那些以拟的画面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自动自发地播放起来。
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小付处也异常皂热,仿佛里头有只凶售,刨哮着要挣脱嘉锁冲出来。
许云淅见励蓦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沉得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吞试进去。
而他覆在自己脸上的手心也烫得惊人,她忽然有点害怕。
她下意识地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想要再说点什么打破这难耐的静谧,就见眼前的男人眼神蓦地一深,随即就朝她俯下身来。
潮涌08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起。
那欢快的曲调打破一室暧昧, 也把励蓦岑心底那些绯艳的幻象彻底打散。
他蓦地醒过神来,收回贴在许云淅脸颊上的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
屏幕上显示着余航两个字。
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
许云淅犹豫几秒, 然后按下了通话键。
励蓦岑则拿起吹风机, 起身往卫浴间走。
小姑娘轻软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余工?
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励蓦岑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
身体里的热浪缓缓消散, 他把双臂撑在洗手池上,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清亮的水珠打湿眉毛和眼睫,顺着鼻梁滑落到唇上。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凉意渗进舌尖, 他忽地想起, 小姑娘那红珍珠般诱人的耳垂。
他想,如果没有那个电话, 那么此时此刻,他已经把她推倒了。
可推倒之后呢?
那柔弱却倔强的小姑娘一定会哭着骂他骗子, 然后
连夜逃走,再也不肯理他吧?
幸好,一切都没发生。
他腹中那头凶兽还没来得及冲出牢笼, 他依然可以戴着温和的假面, 与她维持着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可这关系得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的耐心, 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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