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他皱眉道:“大哥!静得奇怪!”话声未完,脚下一空,所踩石板路突然向下沉去。二人知道不好,立即向上一纵。二人身形刚刚腾空,眼前一暗,一大块黑黝黝的东西带着呼啸劲风压了下来;二人只好刹住往上升之势,抬手护住头顶,—打千斤坠,复向下沉。一刹那,脚下石板静止不动,头顶上那块黑黝黝的东西只发出“蓬”的一声震响,并没有压下来。萧圣取出火折子一晃,这才看清,已经陷身在一条长长的暗道内。暗道高有八尺,宽达丈余,脚下是块大青石铺砌的,也就是原来的路面。两侧也是青石砌的,石质与脚下的一样,顶上却是厚厚的钢板。暗道甚长,通得很远,应该可以通达内庄各处,想不到这条石板路就是一个大的陷阱。余天平抽出乾坤剑道:“大哥!普达没有提到这条路,定是新建的。”萧圣道:“西藏也有巧匠,天龙国多的是人力,这不是什么难事!”忽然,—阵急骤的脚步声响传来。萧圣“呼”的—声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一会儿,有人说道:“有几个人?”那副有气无力的嗓音,正是红楼五夫人病昭君严潇湘。有个嘶哑的男子声音道:“两个。”严潇湘道:“是什么人?”一个宏亮的男子声音道:“这两个人身法疾若鬼魅,看不出他们的面目,由武功判断,显然是顶尖的高手。”半晌,严潇湘大声道:“哦!余相公到了。”余天平正待喝骂。萧圣已用手肘碰了余天于一下,轻轻道:“她看不见我们。”严潇湘娇笑道:“余相公人间奇男,烈烈丈夫,也藏头露尾,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吗?”余天平明知她是诈语,但忍不下这口气,大声叱道:“谁耐烦与你这贱妇废话?”严潇湘道:“唷!火气好大。”余天平道:“火气,余某早晚宰掉你!”严潇湘格格笑道:“宰我?相公!你忘记你在哪里了。”余天平一扬乾坤剑,厉声道:“凭你这几块破铜烂铁,就能制得住余某?”就待向头顶上的钢板削去。萧圣忙伸手将剑接了过去。严潇湘道:“早知道你有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可是别小看了这些钢板,你那柄剑不一定能奈何得了它,就算削得动,我劝你还是不削的好”说到此处,声音一停。半晌,她听余天平没有答腔,又道:“这些钢板是夹层的,一按机扭,毒水便喷了出来,你若想死,削坏钢板也是一样的。”说话间“嘭”“嘭”两响,又落下两块钢板,将身前身后通路隔住。余天平用手—摸,如今前后可以进退之地,只剩下两三丈了。萧圣蹲在地下,摸那石板的缝隙。余天平道:“作什么?”萧圣道:“她的话不假,钢板削不得,我在下面设法,你与她说话,拖延时间。”严潇湘道:“我对相公一直并无恶意,无奈相公始终不谅,现在你明白了吧,我算又救了你一次了。”余天平道:“你预备怎样处置我?”严潇湘忽然改口道:“与相公一起的是何高人?”余天平道:“你知道余某就够了,管他是哪一位。”严潇湘道:“天龙武帝礼贤下土,求才若渴,贱妾是怕失了礼数,既然相公不肯说,可不能怪我了?”余天平冷笑道:“这铁笼子就是天龙武帝的招贤馆吗?”严潇湘道:“擒虎容易纵虎难,我不能不小心些。只要相公回心转意归顺本朝,贱妾自会请相公出来。”余天平改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严潇湘道:“相公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红楼五夫人吗?”余天平冷哼一声道:“红楼已经变成天龙武帝行宫,还提什么红楼,你在天龙武国是什么身份?”严潇湘没有回音,似在考虑什么。半晌,才听到她说道:“你已跑不掉,同你实说也无妨,我是天龙武帝的女弟子,蒙圣上亲传武功”余天平道:“那你是西藏人?”严潇湘道:“我本来不是中原人氏。”余天平道:“天龙武帝派你到红楼来卧底”严潇湘插口道:“不错,但相公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余天平道:“你帮助金大东把红楼布置得龙潭虎穴一般,原来是为了天龙国啊!”严潇湘道:“金大东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他藏有九派掌门的兵刃,也怕人家知道呀。”余天平道:“有一件事,你若肯告诉我,今后不论余某与你为敌为友,都会感激你”严潇湘道:“你问吧!”余天平道:“金大东是不是谋害九派掌门的真凶?”严潇湘道:“不是!”余天平道:“真的不是?”严潇湘恨声道:“我虽然为他断送了大好青春,恨透了他,却不愿冤枉他。”余天平道:“那么他命你不远千里去掳劫我们,所为何求?”严潇湘道:“他想知道令师有没有指说他是凶手。”余天平道:“他既未谋害九派掌门,又何必担心先师指说。”严潇湘道:“他也想知道谁是真凶。”余天平道:“此话怎讲?”严潇湘道:“当年他听说令师与九派掌门聚会终南,他随后赶去,预备暗中看看热闹,不料到达啸月庄之时,吟凤楼已经起火,他闯进楼中—看四下无人,只有九派掌门的几件兵刃放在墙角,他顺手带了回来,这些年来,他—直想知道谁是真凶。”余天平道:“此话当真?”严潇湘道:“你如不信,可以问他:”余天平道:“他如今在哪里?”严潇湘道:“他违逆武帝圣旨,不肯归顺本朝,已被监禁。”余天平道:“你与他夫妻数载,他对你百般宠信,你忍心坐视不救?”严潇湘冷冷地道:“我与他夫妻—场,只是做戏,并无情感,何况纵有夫妻之情,也是私事,不比天龙国统一天下是民族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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