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天竺三恶’、‘岭南一奇’、掌震‘漠北双怪’及‘东海三凶’之二,是时余已遍体创伤,真力将竭,而敌方尚有‘东海三凶’之老大,及‘崆峒一毒’二人虽亦重伤,仍环伺在侧,同时六盘山脚尚有彼等数百门人团团围住。”“真人间丈夫。”余天平热泪盈眶赞道。金少眉也被这遗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二人又接着看了下去。上面写道:“余本拟血战至死,以全令誉,但一念及中原武林正气荡然,余若轻生,此辈将更猖狂,中原武林人土死无唯类矣!“思忖再三,余决心留此有用之身,乃趁天色昏暗,潜离插天峰,自荒谷中走出六盘山,赶到此间。“此洞系余俗家老友修辟,修辟未竣,业已撒手尘寰,余本拟再加整修作长久之计,讵料逃至此间时,内力再也无法提聚,自知真元丧尽即将长辞人世。“余求仁得仁,了无遗憾,所不甘心者,四十年来行道江湖,至今尚无衣钵传人,亦未绘制乾坤剑谱,仰可留之后世。“想系余—生杀孽太重,应遭恶报,此时竟有铁鳞飞蛟来袭此蛟外皮虽然坚逾精钢,刀剑无伤,在余平日自不足为害,无奈目下命如游丝,难以相抗,只好勉力用乾坤剑与之周旋,尚幸此蛟通灵,知余持为前古神兵,不敢相犯,余得趁机将事迹留示后人。“后世有人能进此洞,与余自是有缘,余之乾坤剑遂赠与来人。望能善体余心,继承余志,为中原武林尽心尽力,否则余当化为厉鬼,追索来人之魂魄。“余遗体之后,有小洞可通山北,惟路程较去‘九曲羊肠’洞口稍远,来人自何道出洞均可。“如铁鳞飞蛟未犯遗体,来人出洞后即紧闭洞门,并守秘勿使第二人知道,以免余泉下不安也!”二人看完了长长的一封信,一齐对乾坤一剑降魔卫道的侠肝义胆,及独斗十邪的盖世神功,敬佩得五体投地,齐地俯首下拜。“玄真子前辈仙去多少年了?”金少眉道。“贞观是唐朝唐太宗年号”曲指算了一下,又道:“到现在有一千多年了。”“怎么他面目如生,连衣衫都未损坏?”余天平心中—动,用手摸了玄真子坐下那只石蒲团一下,独手微温,恍然道:“万年温玉!”“万年温玉是什么?”“我恩师说过,万年温玉产自极地,功能保温防腐,所以玄真子遗体能够不坏。”他伸手捡起乾坤剑,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轻轻向外—抽。只觉珠光为之一暗,剑光耀目,寒气袭人。余天平摘下—根头发,横在剑峰之上,轻轻—吹,断成两截。果然,是柄吹毛立断,斩金截玉的前古神兵。余天平默祷道:“晚辈必以前辈所赐利剑,济弱扶危,伸张正义,为中原武林造福,如若口不应心,昊天不佑。”他默祷完毕,将背上空剑鞘解下,换上新得的乾坤剑。金少眉道:“那条大蛇那条铁鳞飞蛟怎么办?它腹中还有你一柄剑。”“蚊皮尚有大用以后再说吧!”二人自玄真子身侧绕过,果然遗体之后有个石门。余天平打开石门,拉着金少眉走了出去,又将石门关好,顿时漆黑一片。二人摸索着向前走去,渐渐觉得有些光亮。他们走了有—柱香时分,看出前面有光亮进入。紧走几步,果然有个洞口,上面长满了藤萝与小树。自藤萝树木丛中望了出去,天色已经大明,原来二人在洞内已经折腾了一夜。金少眉心急,抢在前面,就要钻出洞去。“慢着”余天平一拉金少眉手臂道:“你听!”他耳力敏锐,已经听到声响又道。金少眉挨近洞口,凝神细听,果然有人在低声说话。“随我来!”余天平轻轻拨开枝叶及藤萝,低声道。他钻出洞去。金少眉学余天平的样,也悄悄地爬了出来。余天平四下一望,半里之外站着两个黑衣蒙面汉子,距离二人七八丈外,中间隔着那条深有千丈的峡谷,在此山南边又有两个黑衣蒙面汉子。四人一齐低头向谷下望着,余天平心想,定是田玉芳发现自己与金少眉失踪,领人下谷查看去了。距洞不远之处,有片松林,林内系着几十匹马余天平低声道:“你到松林内去,候我解决了那四个人之后,便把马放掉,让他们走路回去。”金少眉年纪轻轻,对于作弄人自然有趣,面现喜色,低低地说道:“留下两匹。”“对!我们自己用。”“特别是田玉芳的那匹我要留下。”“为什么?”“气气她!”“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气她?”“她害你受了半天一夜的罪,你要报复,”“才不是呢!为了她对你留情。”“乱说,她想要我的命还来不及”“坏就坏在她不想要你的命,否则几十枚‘霹雳天雷’打下峡谷,你还有命?”“要留活口,不见得就是有了情意。”“我是女人,女人的心意我比你清楚。”余天平暗想:“如今她竟吃起田玉芳的干醋,态度是越来越露骨了。”金少眉见余天平沉吟不语道:“你不高兴吗?”余天平忖道:“在这生死一发的时候,你还有闲心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口中却忙应道:“依你!依你!”金少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悄悄地向松林掩去。余天平却未忙着离开,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山形地势,再仔细辨明了洞口所朝的方向。原来他怕下次来时找不到洞口,退后几步再看时,果然洞口掩蔽得好,怎么也看不出那里有个山洞。记住洞口方位以后,他自草丛中向那四个黑衣蒙面汉子立处悄悄掩去。他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这块大石距离最近两个黑衣蒙面汉子只有七八丈远近,他们竟未发觉后面来了敌人。只听一个身躯矮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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