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当下微微一笑,忖道:“好啦,我就看你的面子吧。”“小伙子,一大清早何必跟人家斗嘴,快来喝杯热酒吧。”忽听那红衣少妇叫道。贾羽侠回头一看,只见红衣少妇和那中年文土,以及跛丐癫僧等四人,早已坐了一桌,当下挥手说道:“你们请吧,在下从来不饮早酒。”红衣少妇眉眼一笑道:“是呀,从来就爱揭人家的疮疤。”言语之中显然带着一种讽刺之意。面孔铁青的齐子玉,闻言之下,不禁七窍生烟,霍地站了起来,叱道:“你是谁?”红衣少妇口角带笑,斜睨了齐子玉一眼道:“我就是谁。谁就是我。”贾羽侠不禁哑然一笑,心道:“我就是谁,谁就是我,绝妙好辞。”只听齐子玉鼻孔一哼,厉声叫道:“好哇!你敢戏弄齐某?”蓦地探手肩头,但见光华一闪,手中握住一只金轮。所有在座之人,自从听了神风子之言,只注意到一个白衣少年,此刻形势突然一变,不禁齐齐掉头,向那红衣少妇望去。黑衣孟尝柳庄目光一接,股上神情,顿时显出一片诧讶之色。忽然双手抱拳道:“夫人莫非复姓钟离?”“钟离”二字,和一身红衣连贯起来,所有座中之人,不禁齐是一呆。只见红衣少归点头一笑道:“你猜得不错。”愤怒中的金轮大侠齐子玉,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红娘子钟离云姬”不由得背脊上冒起一股凉意,十成的怒火,顿时灭了八成。但他手握金轮,一时怎好下台?蓦的两道浓眉一翦道:“你当真是钟离云姬?”红衣少妇道:“我不像吗?”齐子玉道:“你还如此年轻?”提起红娘子钟离云姬,二十年前便已出道江湖,当时她一身奇诡绝伦的武功,被传得出神入化,但大多数的武林人物,却只闻其名末见其人。她像一阵狂风般掠过原野,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没多几年,便销声匿迹了。据说她红鸾星动,嫁了一位武林奇人。从此名山胜水,夫唱妇随再也没人见过她的行踪,听过她的事迹:她在武林中留下的一些恩恩怨怨,随着岁月悠悠也渐渐被人遗忘。那知,就在人们把她忘了的时候,她又突然出现。而且绿鬓朱颜风华依旧。照说,她应该已愈不惑之年,怎还是个花信年华的少妇?所以齐子玉如此一问,黑衣盂尝柳庄,也感到好生奇怪。奇怪虽是奇怪,但他可打赌,眼前这位正在低斟浅酌的红衣少妇,半点没有掺假,千真万确,正是当年在中原武林喧腾-时的红娘子钟离云姬。要不然,他怎会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他当年曾亲见其人,对这绰约多姿的倩影留下了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象:此刻,那红衣少妇三杯下肚,红晕上颊,更增加了几分风韵,只见她星目一斜道:“我当真很年轻吗?”齐子玉道:“你顶多二十四五?”红衣少妇微微-笑道:“是呀,我吃过长生不老之药。”齐子玉-听,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道:“哈哈长生不老之药?哈哈长生不老药?莫非当年秦始皇”红衣少妇突然语声一沉道:“齐子玉!”齐子玉怔了一怔道:“怎么?”红衣少妇道:“你笑什么?”齐子玉大声说道:“好笑得很!”他似已确定对方假冒,登时心胆一壮,仰天一阵大笑,接道:“哈哈若不是我齐子玉一言说破,你定是装做到底了?”红衣少妇口角-哂道:“哦,原来如此。”齐子玉沉声道:“正是如此。”贾羽侠到底年轻识浅,压根儿不知当年红娘子钟离云姬的事迹,听得两人争论之言,存着一种好奇之心,袖手旁观。跛丐癫僧,却只顾喝酒吃肉。那中年文土则是正襟危坐,一派漠然无动于衷的神态,他面前虽然摆着一副杯筷,但却从未动过。青城七子席位在西,潇湘三凤席位在东,远远瞧着热闹。倒是黑衣孟尝柳庄和美髯公欧阳午,两人紧皱眉头,暗暗担着一分心事。忽听那红衣少妇格格一笑道:“要是那钟离云姬真的在此,量你不敢趾高气扬了。”齐子玉冷笑一声道:“齐某不才,乃是一派掌门人纵然钟离云姬在此,岂敢对齐某不敬?”“武林无贵贱,强者称尊,钟离云姬未必把你这位掌门人放在眼里。”“哼!钟离云姬算得什么,当年不过怀她三分姿色,闯出了点小小名头,我齐子玉”红衣少妇沉声道:“齐子玉怎样?”“我齐子玉就凭这三只金轮,闯荡大江南北”贾羽侠忽然嗤的一声笑道:“金轮神技,百不失一!”齐子玉一言未毕,被贾羽侠接了下去,一时之间,不禁老羞成怒,蓦的一摆手中金轮,厉声叱道:“小畜牲,你想试试吗?”猛的跨进一步,便有立刻动手之意。黑衣孟尝柳庄见状,连忙叫道:“齐兄不可造次!”齐子玉声色俱厉,扭头道:“他自己找死,怎能怪得齐某?”黑衣盂尝柳庄苦笑了笑,走过来低声道:“我等此来,目的在追查那终南传人下落,齐兄暂且忍耐,不可旁生枝节。”齐子玉道:“柳兄之意是”黑衣孟尝柳庄道:“我”暗暗使了一个眼色道:“酒足饭饱,我们也该走了。”“小伙子过来!”忽听那红衣少妇叫道。这一声“小伙子”分明叫的贾羽侠。贾羽侠目光一抬道:“什么事?”红衣少妇道:“他们要走啦。”贾羽侠微微一笑道:“我也要走啦。”红衣少妇道:“对,我们也走。”贾羽伙眉头一皱道:“在下另有要事。”红衣少妇轩眉-扬道:“想走单吗?难道那枚‘鱼肠金镖’”忽然脸色一沉,纤手示处,一双白瓷酒杯,直向门外飞去。这突然的举动,引得所有在座之人,齐是一怔。数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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