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脚印。
石海鸣已经尽可能慢地拖延时间了,他几乎是龟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让它自己滑落在地上。然后慢慢按在衬衫纽扣上,脱掉最上面的扣子,一颗,两颗,露出了还算结实的胸膛,还有锁骨下方的瘀血。
衬衫微微敞开了,半遮半掩地覆盖着青年人的蜜色肌肤,有料的胸肌也欲说还休地露了半张脸。
就在这时浩哥又突然爆发了。
他爆骂道:“你t会不会踩点啊!歌都放完了!”然后真的把酒瓶摔了过来。
石海鸣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但那厚酒瓶底直接打在他的手臂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石海鸣被这种低俗的dj舞曲整得疲惫了的耳朵忽然听到了一把子好听的嗓音,“浩哥,消消气。”
门口不知何时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着休闲装,年轻看起来也有三四十,但和浩哥截然不同,身上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从容和稳重,端正的五官间仿佛沉淀了岁月修饰过的魅力,非常地吸引人。
他直接走到石海鸣身边,把外套捡起来,扭头对浩哥说:“发这么大火伤身体,你先玩着,我把他带走,免得你看见生气。”
男人说完给了石海鸣一个眼神,转身朝门口走。
“蔡华峰,你把我的人带走是什么意思?”
ktv里的气氛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只有机器依旧在唱着经典老歌。
蔡华峰转头笑道:“张浩。”
张浩只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蔡华峰,片刻后似乎懂了什么,表情一松,往后一靠,大笑道:“带走,带走,别玩坏了。”
石海鸣又收到他的眼神示意,赶紧拖着疼痛的身子跟上他的脚步。
一出门,连空气都清澈了不少。
石海鸣无力地靠着墙,揉了揉疼痛的腰身和胸口,抬头对男人道:“谢谢。”
男人将外套递给他,看着他的脸,眨了眨眼睛,笑了笑:“刚才挺惨的,还好赶上了。”
石海鸣接过外套,纳闷地穿上,刚抬起手就扯到痛处,龇牙咧嘴地痛呼。听到男人这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低头不说话。
蔡华峰直接伸手抓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凑过来仔细看了看他一脸惨兮兮的伤,皱眉略有些心疼道:“你好像每次都很惨,石海鸣。”
“嗯??”
青年瞪大了眼睛,在走廊的灯光下眼里的惊讶一览无余。
蔡华峰无奈道:“没看助理系统吗,我是顾梁。”
石海鸣赶紧瞄了眼助理系统,果然上面显示了一条信息:【队友顾梁已出现。】
石海鸣坐在软绵绵的酒店大床上,撩开衬衫查看自己的伤势。
顾梁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摁了摁他紫了一块的胸口,问:“痛不痛?”
石海鸣嘶了一声,身子一颤,从他手下逃开,恼道:“废话。”
顾梁一愣,看着他的模样失笑,“抱歉,我在看你骨头裂了没有。看来没有。”
石海鸣嘴角破了个大口子,动动嘴都嫌疼,他将顾梁的跑腿小弟送来的医药箱打开,拿了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往掌心里一倒,按压在腰侧揉捏起来。
瘀血被揉开的滋味真的酸爽,石海鸣一边哼哼一边涂药。
这个过程中他也吸收了一下记忆,发现原身的记忆非常的混乱,是碎片化的,石海鸣拼拼凑凑才组成了张家尧的人生。
原身叫张家尧,是个小混混,人长得帅,打小就不听话,有一个姐姐人美心善还考上了名牌大学,小时候为了姐姐天天打架被退学,初中都没毕业,现在也理所应当在混社会。
石海鸣注意到张家尧的记忆中有很多部分是空缺的。而缘由就是张家尧突然患上的失忆症,似乎是因为以前长期打架多次误伤脑袋造成的。石海鸣摸了摸裤兜,还能摸到治病的药。
记忆中就是一个月前出了事,昨天才刚出院就被浩哥拖到地盘上质问。他只记得拿了浩哥的钱要办事,但是那天做了什么,钱是怎么丢的,是怎么进医院的,他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石海鸣感慨起来。要不要每次都这么惨啊……连记忆都不完整。
助理系统显示的任务是【看到姐姐结婚,找出杀人魔身份】。
石海鸣知道张家尧的姐姐有个男朋友,最近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石海鸣觉得结婚是没有问题的,张家尧自己都这么帅了,姐姐能丑吗,何况还是个高材生。半个月前姐姐传来喜讯,就说要结婚了,还问起张家尧的情况。张家尧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没有脸去见姐姐。
石海鸣转而注意后一个任务,从记忆中勉强翻出了杀人魔的片段。
几个月前张陵区一具死状惨烈的女尸刷爆了报纸和网络,民众铺天盖地的谴责这个疯狂的杀人犯。这人将女子迷晕后生生划开嘴角,并在人还有意识时将几乎开到耳后的嘴巴用订书机封死,像是做手术一样将女性的下体用线缝上,然后一刀一刀缓慢地在肚皮上扎下数十个深可见骨的伤口,组合成了一个大大的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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