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医生,晚上好。”
身后之人如此道,磁雅的声音像是钻进了石海鸣低头脑子里撩拨,然而话里的语气却让石海鸣本能地感到不妙。
还没反应过来,擦着鬓发猛地伸过来一只手,咚的一声撑在了门板上,发出的声响让石海鸣一颤,看向窗外,生怕被怪物听见。
他微微侧过头,终于发现了自己身后是谁。
“向煜章?”
对方弯着腰,伸手从背后将他控制在阴影中,唯一的光源都被向煜章的身影挡住了,宛如一样牢笼般。
听见自己的呼唤,向煜章却略显困惑:“嗯?你在叫我?”
他特意低下头,将脸凑过来伸着脖子看他,身体弯成近乎直角,双腿却依然站得笔直,平日里颓废耷拉着的眼皮此刻却显得明亮无比,眼神比白日更为锐利,即使在浓雾般的黑暗中也亮得惊人。五官给迷雾模糊了一般,只余下一双野兽般的黑眸,在浓绿的光影下点缀了一丝阴寒。
石海鸣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抗拒着过近的距离,“什么意思?”
石海鸣不解。怎么感觉向煜章跟白天不一样,对待他的态度很奇怪。
向煜章没有回应,而是低头继续打量着他,眼神中带着审视,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自言自语起来:“又梦见你了…”
梦见?还是又?
石海鸣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像是检视猎物的眼神让石海鸣打了个哆嗦。
向煜章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朝着这个被自己拉进来的可怜鬼脸上探去。
在石海鸣的躲避下,向煜章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蛋,指尖陷入柔软的肌肤时石海鸣爆发了。
“别碰我!唔——”
石海鸣被碰到后瞳孔骤缩,直接伸手用力推开了向煜章,跪在地上后,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被其他人触碰的感受像是被章鱼缠住了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被吸附堵塞,难以呼吸。
“呕唔——!嗬…咳……”
石海鸣吐了几口,食道里全是胃酸的气味,灼烧着脆弱的黏膜,他低头狂喘着气,吧嗒,掉了好几滴眼泪,这时余光看见向煜章往这边走了几步,赶紧用衣袖擦了擦嘴,睁开满是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往旁边退了退,警惕地看着向煜章。
啪嗒、啪嗒。向煜章缓缓走近。
“今天好像聪明点了,学会反抗了吗?”
这句话实在太怪了,乍一听以为是讥讽,但向煜章的语气却是暗藏愉悦和期待的。
石海鸣脑子转了转,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忽然啪的一声,眼前大亮。
橘红色的烛光亮起,四面八方都开始明亮起来,石海鸣微微眯了眯眼适应着忽然亮起来的世界,发现原本是病房的地方也变得古典起来,石砖砌成墙面,窗户是木制的还有铁栏杆,房间内只有烛台和老旧的桌椅,病房上放着破破烂烂的黑色皮带,旁边的台子上则是摆放着一些古旧的早已淘汰的医学用品。
这时向煜章伸手抓住了石海鸣的胳膊。
“呃!”石海鸣大叫了一声。
向煜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很快他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拉了起来。这股力道就跟牛似的,猛地拉着石海鸣往前走,他几乎是滑跪着被拖过去的。
踉跄几步后病床近在眼前,石海鸣看着脏污的床单倒吸一口冷气,暗道不要不要,结果下一秒背后那人就松开了拽着他胳膊的手,轻轻一推——
“啊!”石海鸣扑倒在满是霉菌味的床上,一脸崩溃地起身却被继续压着脑袋摁在了床上,枕头里的气味像是常年浸润在潮湿空气,散发着阴暗的霉味,钻进了鼻腔里。
“唔、噗!”即使没有受肖穹影响石海鸣都本能抗拒,双手刚撑住床板想要起来,就被扯过双臂翻了过来。
石海鸣睁大眼睛看着向煜章,脸上崩溃的表情还没收回。
只见向煜章嘴角勾起愉悦都弧度,低头拉出皮带,绕过石海鸣的胳膊,紧紧贴住肢体打了一圈,死死扣在了床板上,另一边也是同样。
石海鸣边大声质问他边挣扎起来,“干什么!”
可惜向煜章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石海鸣的胳膊被他一只手压住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任由皮带紧紧贴着肢体,将自己自由活动的能力吞噬掉。
很快石海鸣就被死死扣在床上了,期间几次都差点吐出来,却因为胃袋空空而只闷哼了几声。
“咔哒。”清脆的卡扣声。
向煜章拉紧最后一根皮带,又不知从哪里掏出布团随意塞进了石海鸣大喊的嘴巴里,用一根布团穿过后脑死死堵住了他吐出嘴里脏东西的后路,然后起身,满意地打量起自己的作品。
平时那么在意洁净的医生躺在脏乱的床上,洁白的白大褂已经被弄脏了,包括它的主人——脸颊上沾着灰,头发凌乱被汗水浸湿,他稍显瘦弱的四肢被牢牢固定在床上,被迫伸展开的肢体像是一只引颈待戮的天鹅,双眼瞪得圆圆的,脸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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