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照在花儿的脸上,映得他的脸庞通红。既纯情,又色情。
花儿难受,抱着我的枕头不撒手,泪水落在上边,还有汗水。花儿肯定是疼的,我知道,他已经疼得硬不起来,可怜的小花儿在花儿的胯间垂落,鞭打他腿根间的肉。我虽心疼花儿,但我更想他记住这种疼,我想告诉他,性瘾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人能给你糖吃,也能给你巴掌。
花儿在床上滋哇乱叫,嘴里还骂我混蛋王八蛋的,我给他屁股一巴掌之后总算是老实了。我问他从哪儿学来的脏话,花儿含着泪梗着脖子不吭声,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把头埋进软绵绵的枕头里。我猜测花儿应该不少被人骂过“骚货”,念及此,我心疼,俯下身亲吻花儿的耳垂。
我的身下不再激烈,花儿的后穴也渐渐适应我的抽插节奏。花儿从枕头上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我。我受不住,射了精,吻了花儿。
痛疼过后的高潮愈加激烈,花儿颤抖着浑身痉挛,几近喘不过气。不知花儿是何时硬的,我翻身从花儿的穴里抽出来的时候,瞥见小花儿头上黏着白色浊液,身下的床单上染了水渍,一阵腥味在房间里弥漫。
花儿好久都没缓过神来,趴在枕头上大口喘息,光裸的屁股勾得人失神,衣服上纷乱的褶皱令人浮想联翩。我意欲吓吓花儿,手指扒开他的臀肉就要插进缝里,花儿尖叫着捂住屁股,连忙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我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灯。一场简单而酣畅的性爱,我只脱了鞋,解了裤带,花儿也只是被我脱光了裤子。
灯亮之后,花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攥紧衣角躲在床的角落。他的内裤被我攥在手里,他想来抢,我往后一退,花儿便够不着。生气的花儿也格外可爱,眼角是红彤彤的,脸是红彤彤的,就连光着的屁股蛋儿也是红彤彤的。
花儿抓着我的手臂就要上口咬,我顺势把花儿扑倒摁在床上,双腿锢着他的腿,不让两条赤裸裸的大白腿在我眼前作妖。我警告花儿往后不准再勾引我,更不准勾引别人,以后什么时候做由我说了算,也不准他背着我偷偷自己玩。
我诚心要戒掉花儿的性瘾,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但我更不愿看到花儿放任自己毁于性爱之中。一有空我就要上船,有我看着,别人轻易不敢碰花儿。
花儿被我压得难受,下半身还是凉飕飕的,可怜死了。无奈,他只好点头。
晚戏即将开唱,在村头的大场子里头搭台唱。川哥家院子里的晚宴即将落幕,客人已经零零散散地走得差不多。我问花儿饿不饿,花儿说饿。可我从川哥家端来饭菜时,花儿又憋着气不肯吃。我说不吃就不带他去村头看戏,花儿也没动。不管他,我自顾自地大口吃起来。终是扛不住饭菜香气的诱惑,不多时花儿就从床尾一骨碌爬到床头来,两只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只有一双筷子,我也懒得起身去拿第二双。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虽然麻烦,但花儿很享受,我也乐此不疲。
吃完饭,我背着花儿走到村头去看川哥家的大戏。幸好场子里头有石凳,我能把花儿放在凳子上喘口气。但花儿离不开我,一坐下便立刻靠在我背上。
我们到时戏已经唱得有一会儿了,是黄梅戏《天仙配》,那段时间农村结婚最喜欢请人唱这出戏。台上七位花旦正在天庭嬉笑玩闹,明明是云中仙境,自可活得潇洒自在,何必思凡。饰演董永的小生长得白净,丝毫看不出卖身葬父之凄惨境地,他的基本功倒是扎实,“哭腔”能震碎在座所有人的心。
正演到董永卖身傅家后在上工之日,在槐荫树下与七仙女结为夫妻。又看一出婚礼的戏码,花儿还是一如既往地震颤,“这天赐良缘莫迟疑,天赐良缘莫迟疑”,简简单单一句话直直地劈进我与花儿的内心深处。
我不知花儿在想些什么,我此刻却想落泪。连戏本子都在告诉我“天赐良缘莫迟疑”,可我把握不住,只能徒增烦恼,任它溜走。
我茫然,我无措,我不知怎样给花儿的未来一个交代。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你别管你爹了,别管九龙村了,你跟我走吧。花儿会愿意跟我走吗?我爸妈又会接受花儿吗?如果我没有信守诺言成功带他走,他会恨我吗?说到恨,我不禁一哆嗦。
台上的戏子卖力表演,台下的观众卖力吆喝,一片热闹,我却觉孤寂,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看不进去。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幕戏《分别》,玉帝生生拆散了董永夫妻的爱情,惹得台下的人纷纷落泪。花儿也不例外,我是感觉到后背一片洇湿,花儿在我身旁小声啜泣。
我是觉得有些好笑,新婚本是个喜庆祥和的日子,结果请来的戏班子倒是在把在场的人都弄得泪水涟涟。古人为何总是喜欢悲剧,不管是《天仙配》也好,还是《梁祝》也好,总之就是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散场后,花儿已经累得昏在我背上。他想尽力维持清醒,问我新娘子漂不漂亮,饭好不好吃,戏好不好看之类无关痛痒的话题。我回了,且认真。奈何花儿还是扛不住体力透支,在我背上渐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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