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如何将计就计?”“这件事同样不需要我们插手,”谈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进了太和殿。宴书澈再次环视了一遍,“你们,好好查。”士兵们听话地四散开来。宴书澈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了下去。“你说,陛下此次大张旗鼓宴请天驰使臣,西藩会不会收到消息?”云逐渊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那是西藩,阿宴,西藩最好不要牵扯进这些事情来”“可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宴书澈安抚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我们没有传过任何消息回西藩,但西藩也什么都知道。”“毕竟从我与你成婚开始,西藩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与其有一日,西藩来不及反应便被剿灭,不如提前警惕。”云逐渊默不作声。宴书澈说的有道理。他说不出话反驳。还是不开口为好。宴书澈已经牵着他,从太和殿的高椅附近,开始一张桌椅一张桌椅的查探。云逐渊跟着他一起看。足足三百张桌椅,一时半刻根本查不完。两人是被殿门口传来的声音止住的动作。“不必查,本王相信叶将军。”离景施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离景,宴书澈略微一呆。离景今日的穿着,尽显天家富贵。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上绣着金边。仔细一看,还能看到衣袖下摆处,绣着几条活灵活现的巨蟒。衬得离景十分高贵。这倒是 好看吗?不过听到离景的话,宴书澈也随口说道:“那便罢了。”离景微微一笑,带着身旁的侍卫走上前,“两位来的很早。”“是王爷太晚了,”宴书澈拽着云逐渊,乖乖给离景行礼。“参见宣王殿下。”离景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没想到宴书澈还是个识大体的。他们在宫外的时候,宴书澈见到他从来不行礼。偶尔还说话怼他。这到了宫中,倒是蛮注重规矩的。不愧是西藩少主。“平身平身,”离景迈步走进殿中,在中途顿住脚步,“叶乾将军何在?”宴书澈:“在殿外安排守卫。”“很好,”离景复又迈步走到高台之下的第一张桌案旁,“美酒佳肴,可以吩咐御膳房开始上了。”
侍卫:“是。”见离景已经吩咐人上菜了,宴书澈也和云逐渊寻了一处略靠后的桌案。云逐渊刚想坐下,就被宴书澈扯住了衣袖。“王爷能坐,我们可不能,”宴书澈说,“小心等下被看到,参你一个不敬之罪。”云逐渊又冷哼了一声。两人站在原地,看着殿内那些下人们忙来忙去。离景也专心地在与贴身侍卫说着什么。没什么人向他们转移目光。只有宫人忙到两人附近的时候,才会向两人行个礼。他们就这样等着。一直等到——离弘到场。那人今日穿的更是华丽。金黄色龙袍,胸前绣着栩栩如生的飞龙。连映荷和他一起进来的。同样穿着精致华丽的凤袍。两人这样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般配。连映荷首先看到了两人,对两人微微点了下头。宴书澈也笑着回点了一下。离弘只看了两人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众人齐齐行礼,“参加陛下,皇后娘娘。”宴书澈也拽着满脸不情愿的云逐渊一起行礼。云逐渊脸色臭的不行。宴书澈余光看到他的脸色,忍不住在心内偷笑。这家伙,今日入宫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也很正常。云逐渊对旁人一直都这样。能让他那张冰山脸露出表情倒也不容易。待离弘和连映荷在高椅上落座,其余众人才敢一一落座。宴书澈松了口气。坐下之后,他就习惯性地将手放在云逐渊手上,然后暗搓搓地打量了一番殿内的众人。真的很多。但是比想象中少一些。桌案倒是坐满了。但是大部分桌案前都只有一个人。“今日天驰使臣入京,商讨国事,是件大事,朕特意将宴会定在了太和殿。”众臣开始齐声奉承,“陛下英明”宴书澈随口奉承了一句,心里却有些诧异地想着。难不成这种宴席,后宫女子不会来吗?不然为何后宫一个嫔妃都没有看到?叶盈盈不在就算了,舒贵妃怎么可能不来?天驰可是她母家啊这个想法刚出,舒贵妃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殿外。她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嫔妃。只有一个叶盈盈是宴书澈见过的。她先带领众嫔妃向离弘行礼,“参加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来迟,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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