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复杂的香气极大地刺激着敏锐的嗅觉,一种忍冬、茉莉,再加上一丝玫瑰干花混合而成的花香味扑面而至,味道层层叠进,逐渐上升,再如回声般环绕其中,到达顶点时又如梦幻一般散去。
芳香精灵载歌载舞的欢庆中,新款香水的灵感翩迁而来。
贝缪尔变得非常专注,如鉴赏家那样分层次嗅闻。
猛然反应过来的时候,贝缪尔争先恐后地说个不停:“干嘛这么盯着我,觉得我很没品位是吧?我还要用它浇你的宝贝花。”
高雅的风度让陆赫暂时没有揭破他的别扭把戏,也没有质询他为何孜孜不倦、千方百计地想要激起自己的厌恶情绪。
不旦如此,陆赫甚至觉得他的一切都很有意思,而自己很少产生这样充满人情味的愉快。
陆赫一直坚信爱情是“弹琴看文君,东风吹鬓影”的精神关系的和谐、美好,从不认为有趣是什么有价值的品质,但是贝缪尔颠覆了所有认知。
贝缪尔总是很自由,从容不迫地遨游在宇宙,像是上天派来的小精灵,散发甜滋滋的讨人喜欢、意想不到的芳香,啮噬着自己单调的生活。
他一直努力工作,不曾须臾中止,生活就像是拧得太紧的螺丝,循规蹈矩,千篇一律。而贝缪尔擅长从四面八方击碎乏味无聊的礼教桎梏。
贝缪尔会因为漂亮的纸餐巾图案光顾一家岌岌可危的餐厅,一向带着一种天国中的信心深信大街上陌生人的求援,糖果广告仅以其顿挫扬抑的节奏就叫他神迷心醉,他经常在无理哭闹的下一秒就用玲珑透薄的鼻音哼唱小夜曲,继而充满活力地迸发震耳欲聋的笑声,做出许多滑稽可笑的鬼脸。
反复无常、天真清白的娇憨孩子气浇灭了成人世界的刀光剑影,奇迹般的化学中和带来心与神的平静安宁。
他可以是个美色骚动、满是坏心眼的小恶魔,也可以是个沐浴着安拉之光的小天使,二元的矛盾又美又直接,已经让alpha的灵魂洋溢着爱情的愿望,肉体濒于欲望倾倒的危险。
以至于只是分别三天,陆赫就屡次心急火燎地期盼着通过电话听到心上人的声音。
“没关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陆赫带着一些微醺的神采,笑着看他,“因为你很可爱。”
贝缪尔被不可思议的幸福砸在头顶,心里无数辆救护车经过,呼吸又苦又甜。
趁陆赫洗澡的功夫,他丢下一个拙劣的借口,仓促逃去酒店过夜。
地倒在他怀里,眼神又渴望又害怕:“外面雷打好大声,大哥,我睡不着……”
于是,陆赫的睡榻,从客厅沙发转到了卧室地板。
贝缪尔随时随地都要弄出点动静,黑夜之中,手指戳屏幕的声音都清晰极了。
游戏通关好几轮,都不见有任何警告声传来。贝缪尔悄悄地向下一看,陆赫平躺着,呼吸绵长而均匀。
贝缪尔的小腿滑了下去,轻轻踢了一下他的手臂。白生生的脚趾勾住他的指头,缓缓摩擦那些有温度的茧,然后缓缓下移,灼热地沿着大腿内侧往上面搔动。
睡着的人无甚反应,而他却浑身发痒,心劲忍不住上来了。
从与alpha亲密接触着的双足开始,彷佛一道电流从窜上小腿、闪过大腿,直打在大腿根上。身体里有股让人难堪的热量散开,深深浸到最隐秘的内部,口中也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泌唾液。
他对肉卝欲的渴望到了极致。譬如一只春天的猫儿,项圈上铃铛晃动高音,无处不是情动难耐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朵云,燥热得想要下雨。
忽然高空下坠!
一股力量将他拽了下去,压在身下。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陆赫嗓音沙哑。
下一秒钟,他的舌头直接暴力地闯了进去,深入口腔,可怕地好像要顶开脆弱的喉部关隘,填塞肺管那样,如同要撕裂他的身体,完成一场认主仪式。
贝缪尔背脊都在发麻,慌乱之中又去咬他。
这次陆赫躲了过去,然后就像强行撑开贝壳去品尝滑嫩的蚌肉那样,有力钳住了他的下巴:“舌头伸出来。”
贝缪尔瞪大了双眼,陆赫尤其冷淡地说出这种命令,一种强烈的官能反差刺激得他浑身都战栗不已。
而陆赫逼迫他倾尽所能地取悦自己,腾出手在腰上掐了一把,趁他身体如同一张张至极限的弓,不禁张口惊呼的时候,便轻松地趁机进得更深,啧啧有声地用力吮吸,霸占那酷似神话中醴泉的甘甜。
贝缪尔像被连续踩到伤处的猫咪似的,在如同禁锢的怀抱里猛烈摇头,眼睛也被繁星似得露水打湿了。
直到alpha觉得他胸口起伏得太厉害了,才稍稍一停。
贝缪尔搁浅的鱼儿那样歙张着鼻翼吁吁喘气,正要张嘴兴师问罪,双唇却又被捉住了,alpha的舌头深入浅出地反反复复,狠狠吻了一气:“听不听话。”
这人实实在在把他亲怕了、吻乖了,贝缪尔只能绵绵地贴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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