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鬼王桀说罢朝他勾勾手指,“小东西,你过来。”
棠陆面露不解,檐清早有预料,按住他的肩膀,从未看透的双眼,此时一片冰凉,其中意义依然让人难以琢磨。
“你就不能松开么?管这么严,要搁我早反了天了,我又不会害他。”
檐清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别过去。”
“春夏之交,雏燕离巢,你总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把你这小徒儿锁死在身边吧?”
棠陆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鬼王桀不容抗拒地点上棠陆眉心,“你瞅瞅这徒弟被你养的,不谙世事的样,跟小傻子似的。”
棠陆只感到周身舒畅,暖意绕着眉心,指尖,最后汇入心口。
“都过了那么久了,你也要想开点,”鬼王桀做完这一切,耸耸肩,“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个因为这个闹翻。”
“你这样对他,他会离开你的,你信不信?反正孤料事如神,你不信也得信。”
“知道吗,真正的喜欢是相互成全。”
朱缇充当解语花:“在宿主晕倒的时候,鬼王桀向师尊透露了你与谌熠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了。”
棠陆感叹:“想不到料事如神的鬼王也会出纰漏,我说檐清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我借了谌熠的光,不管怎么说,感谢这位兄台啦。”
朱缇语塞:“呃……这本书没有替身梗,说不对鬼王说的是对的呢,算了算了,宿主奆奆以后就知道了嘛。”
棠陆十分不满,弹弹它的大脑瓜,“你们怎么都话说一半咽肚子里,故弄玄虚的,跟我俩搁这搁这呢?”
旁边鬼王桀给檐清做足了思想教育课,难得的是檐清居然没直接甩脸子走人,而是反常地正襟危坐,皱眉细听,虚心请教。
一人一鬼也不知道哪来的共同话题。
末了,鬼王推推檐清的肩膀。
朱缇加上一句:没推动,呵呵。
片刻后,檐清优雅起身,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向棠陆伸出手,语气放缓。
“陆陆,回去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声,棠陆跟被五雷轰顶了似的,一脸惊恐。
啥?
他没听错吧?
师尊被夺舍了?
鬼王桀摸着下巴点点头,此言甚妙,孺子可教也。
鬼王扔给他一块令牌,“去吧去吧,本府不留贵客,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转身又对檐清的背影叮嘱一句,“别忘了我说的话,不出一个月必见成效。”
棠陆跟上檐清,弹了系统一个脑瓜崩,“哎,老登,你听见他们刚才说什么了吗?”
朱缇捂住脑门,“没听见,不过应该还是和宿主你有关,还有,伦家叫朱缇,不叫老登!”
辰时,雅室侧室,
朱缇就像个定时闹钟一样,准时醒来制造噪音,“宿主奆奆,该起床为师尊做早饭了。”
“宿主奆奆奆奆奆,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没?”
棠陆神情恍惚,睡眼朦胧,下意识把手伸到枕头底下去摸手机,关闹钟。
手机是不会有的,只有系统那张还在冒傻气的肉肉脸,他握住枕头边缘往系统头上一拍,捂住耳朵转过身去继续睡。
“不行哦,误了饭时师尊要生气了,师尊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烦死了!”
被强制开机的棠陆这才不满地嘀咕几声,掀开沉重的眼皮,从上好的云锦床褥上撕下沉重的肉体,磨磨蹭蹭穿衣洗漱。
他想起昨晚在鬼府,他问鬼王桀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见面,鬼王桀说什么来着?
“也许吧,我不能出去,一是鬼界事务繁多,生死查核、安置新民、审罚治罪、誊抄名册……”
“二是,我如今也是一缕孤魂,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肉体暂时寄存,出去后少了鬼界的天然屏障,便会魂飞魄散,”
“但是你可以进来,我在人间各处留了通往鬼界的门,有这枚令牌就能开启两界通道。”
再后来跟着师尊一路回门派,被师尊以灵核不稳,方便照看并督促修炼为由安置在雅室侧室休息。
也就是说,他现在住的地方与师尊的寝房只有一墙之隔。
看看这上好的云锦被、白玉床、缂丝软枕、蚕丝暗纹屏风、金丝楠木方桌、琉璃狻猊香炉……
哦,连桌上的镇尺都是一张石琴里最长的两根琴键做的。
棠陆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步出侧室,心想给人当舔狗就当做是交房租了,一点不亏本。
今天依旧是称职的小舔狗一枚吖!
可厨房里的情景却是他万万没想过的。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氤氲水汽中,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尊降尊屈贵,亲自挽袖炒菜,那俊美无俦的面容半隐匿在雾气中,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是仙人在施法还是凡人在做饭。
檐清对于庖厨一事驾轻就熟,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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