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田恬最后让丫鬟回府找人,只是为了吓他。
他见过世面,不怕被吓。
田恬上了马车后,也不挣扎了,认命了。马车内有周大少饿狼似的盯着她,车外有一群家丁跟着,她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
周大少自上车后便直勾勾盯着美人瞧,美人越看越美,就连生气也那么漂亮,双颊粉扑扑的,一双水汪汪的眸怒气冲冲瞪着他,灵动十足,风情万千。
“美人儿,只要你乖乖从了本少,这周家大少夫人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周家在长平县有权有势,有几辈子花不完的家产,虽说他在县里名声不好听,但想做周大少夫人的人不在少数。
田恬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周大少嘿嘿一笑:“有个性,本大少喜欢。”
田恬闭眼假寐,不想搭理他。
周大少却不老实了,身子慢慢凑近田恬,试图一亲芳泽。
田恬猛然瞪大眼:“周大少,你不是想让我乖乖听话吗?现在还是外面,人多眼杂,等回府再说。”为了拖延时间等待获救,不得不暂时虚与委蛇。
周大少早已心痒难耐,哪里能忍,双手不老实朝她伸过去。
田恬忙制住周大少的手,大声道:“周大少不是想让我做周大少夫人吗?堂堂正妻,难道不该给我留点颜面?”
周大少想想也是,正妻应该被尊重,在马车内行其好事,确实不妥。
“好,本大少不动你,待回府后再说。”周大少收回手,笑的一脸猥琐,只要她愿意让他碰,一切好说。心甘情愿总比强硬来的爽快。
香兰急匆匆离开锦香楼,疯一般朝县衙跑去。这个点大人在县衙办公,也只有他可以救夫人。
香兰额头红肿一大块,有鲜血流出,她顾不得擦,一路上行人纷纷朝她行注目礼。
“这姑娘怎么回事?脸上好多血。”
“她跑那么急作甚?”
有人从锦香楼出来,把见到的事情绘声绘色叙述一遍,大家唏嘘不已。
“那个自称知县夫人的女子落入周大少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谁说不是,前几日不是有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遭了毒手,想不开寻死了,她爹娘日日抬着尸体告状,那无耻狗官还偏帮周大少,那小姑娘当真可怜至极。”
“也不知这次的知县夫人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倒要看看狗官是何反应。”
“应该不是真的吧,堂堂知县夫人,怎么会只带一个丫鬟出来?”
“那女子我见过,当真水灵极了,惊为天人,若换身衣服,未必不是知县夫人。”
“且瞧好戏吧。”
香兰焦急忙慌跑到县衙求见徐慕,被衙差通禀给了周南。
这段日子香兰经常找周南打听徐慕动向,也和周南熟了。
周南走出县衙一看,被香兰惊呆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走去:“香兰,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一张脸都是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香兰顾不得这些,焦急道:“周南,带我去见大人,快。”
周南一脸为难,大人现在不愿意见她,应该说不愿见她后面的知县夫人,之前便下过命令,只要是夫人的人,一律不见。
香兰看出周南的为难,急的快哭了:“周南,你快进去递个话,夫人出事了。”
周南瞳孔微缩,脸色大变:“夫人怎么了?”
“夫人被纨绔周大少带走了,如今情状十分危急,若是去晚了,夫人可能”香兰哭诉着把偷偷出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南深知此事严重,连忙道:“香兰,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向大人禀报。”
香兰点头如捣蒜,哭的不能自己:“好。”
周南一路狂奔往冲进县衙。
徐慕正在后堂摆弄围棋,骤然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片刻,周南气喘吁吁冲进来,额间布满豆大汗珠,徐慕眉头微皱:“跟着本官都多少年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说着,修长手指夹着一粒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即又闲散恬淡的执起一枚白棋,准备落子。
周南顾不得擦汗,大口喘着粗气:“大人,大事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她被周大少强行带回周府了。”
周南把香兰的话重述了一遍。
徐慕手中白子啪嗒一声掉落在棋盘上,砸乱一整盘棋。
周南见徐慕那模样,大气都不敢出:“大人,您”
徐慕豁的起身,阴沉着脸:“马上点齐衙内所有衙差,立刻前往周府,要快。”
周南抱拳行礼:“是,属下遵命。”连忙退出去点人。
徐慕一个人站在原地,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视线再次落在乱作一团的棋盘上,早已没了先前的漫不经心和闲散恬淡,双手拽起棋盘,直接掀翻。黑白棋子掉落一地,清脆声不绝于耳,一眼望去,整个屋子都是黑白分明的棋子。
周大少,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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