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间推回谢晖刚被陈婶呼了一掌之後。
东隅扶着谢晖走到城门口,他们的马车就停在那儿。
东晖原想将马车驾进城里的,毕竟烨京并无不可纵马之规定,但谢晖却坚持要用走的走进城里,回回来,回回如此,东隅说不动,只好跟在谢晖的身後走遍大半个烨京城。
将谢晖扶上车以後,东隅还是不放心的趴在车辕又问一句:「少爷,还是我去找一个车夫?东隅坐在里头陪您不好吗?」
谢晖靠在东隅缝制的靠枕上,示意东隅将木盒放在他身旁。
「不必了,一个你就行了」谢晖道。
东隅一脸感动样,眼泪在眼眶打转,「少爷,东隅会一辈子效忠您的!」
「知道了,赶紧驾车回去了」谢晖不由自主的ch0u了ch0u嘴角,身边跟一个什麽不好,怎麽就跟了一个傻的呢?
「是!」
谢晖从身後ch0u出靠枕放在腿上,双手覆在靠枕上,视线低垂,落在身侧的木盒上。
东隅的手艺很好,无论是下厨还是针黹,或许是因为主仆两人长期相依为命的关系,虽然他们从不缺钱,但自从谢晖被扔到贵州後,不论每月从主宅送来的钱粮是多是少,他总会让东隅拿一半存在钱庄,按照现在十八岁的谢晖说法,这叫做「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
东隅觉得自家少爷说的特别对,真理无误。
谢晖和东隅在一个半月前抵达烨京,主仆两人依着谢文睿所说,直接去了小山,连意思意思经过一下谢府大门的想法都未曾在谢晖的脑海里出现过。
据此,谢晖表示,「父亲交代了,不必入京不必回府,那何必热脸贴人家冷pgu,没必要」况且,若是他回府,说不定还得先被刁难一番,或者站规矩什麽的。
从前的他,卑鄙无耻,机关算尽,做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如今,已经没必要再那样了,那些阿谀奉承,玩弄人心权谋的手段就让那些喜欢做乐意做的人去。
一个半月前的谢晖主仆因着未曾去过小山,不了解小山的位置,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行进,因为小山就座落在烨京城外,山脚下还有一间客栈,看见那客栈时,谢晖还特意让东隅停下马车,让东隅去问问里头的掌柜,不远处那座小山是否为烨京谢家的。
「是的是的,我们住这城外的都知道,这小山是首富谢家的,不过有好些年不曾瞧见谢家派人上山呢」掌柜道。
「多谢掌柜,我是烨京谢家七房之子谢文睿的嫡子谢晖之仆,掌柜的叫我东隅便行」东隅一改平日里傻里傻气的模样,姿态落落大方,俨然就是一副大户人家仆从的模样。
「七房啊?!」掌柜有些讶异,「谢家还没分家呀??啊呸呸呸,我不是那个意思,东隅小哥别见外啊」
「不要紧的」东隅摆手,「其实啊,我和少爷已经离京十年了,这十年间,府里兴许是不愿让少爷担心,家书也没怎麽寄过,因此我们也不知晓府里现如今的情况,指不定,我们知晓的b掌柜您只少不多呢」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些」掌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连封家书也不寄,这可不像大户人家的做派」
东隅笑了笑,没多说什麽,掌柜见此也知晓为人主仆不好议论主家好坏,便转移话题道:「可我不曾听说七房那谢文睿还有儿子呀」话落,看了一眼停在院外的马车。
谢晖在马车里头。
「我们少爷早些年因为身t虚弱,被送去贵州的庄子养病,上月收到老爷来信,我们这才上京的」
能够成为一店掌柜的人,都是些耳聪目明之人,哪能听不出来这话就是用来搪塞人的名目,八成是马车里头那少爷犯了什麽事,这才被扔去乡下庄子,美其名曰t虚养病。
这麽想着,掌柜的眼神就有了些变化。
东隅见状,也不恼怒,只是笑了笑,又道:「我们少爷是天底下最好的少爷,和少爷相处近二十年的东隅是最了解的,少爷不曾做过需得被送到乡下庄子反省悔过的错事,况且这十年,少爷一声苦也不曾喊,更不曾向主宅讨要钱粮,只有主宅主动送来钱粮,我们从不曾主动讨要过。」话落,又道:「只有谢家忘记少爷,少爷从不曾忘记谢家」
後头这话,属实有些冒犯了,掌柜不禁瞪大双眼,额上冷汗冒出两三滴。
「掌柜的,东隅说的这些话,还麻烦您替我保密,我们少爷可不知东隅这些心思,东隅只希望少爷这辈子开开心心的」
掌柜连忙点了几下头,还用袖角压了压额面上的冷汗。
「东隅」
东隅听见呼喊声,咚咚咚的朝马车小跑步过去。
「少爷」
掌柜见状,想了想,也连忙走到马车旁,窗帘被掀开一角,虽然看不见车内人的庐山真面目,但掀帘子的手修长匀称,肤se雪白洁净。
掌柜看着那手,更新时间: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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