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跳,暗叫一声大事不妙。
好巧不巧,裴悯死活要看的摄影展居然是齐越岿办的!
傅惟敏死死按住裴悯拉扯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一步:“我肚子突然不舒服,先去趟卫生间,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裴悯稳住下盘,不动如山:“没关系,里面也有卫生间,咱们进去吧。”
两人暗暗角力上演拉锯战,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展厅门口,而且已经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麻烦让让!”
“杵在这儿干什么呢?有没有素质!”
“就是,什么人呀。”
傅惟敏流着汗连连赔笑:“这就走这就走。”
“惟敏——”
听见这道声音,傅惟敏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瞬间浑身寒毛直立。当下神思电转,反手一拽裴悯:“走!”
远处一人大步流星走来,他穿一件驼色风衣,顶端几颗纽扣松松垮垮敞着,往那一站显得身姿挺拔肩宽腿长,行走动作间有种莫名的洒脱风流之感。待走近一点,裴悯发现这人长得也很不错。眉眼轮廓深邃精致,下颌线条尤其利落,顶灯一晃,于是整个人呈现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英俊来。
——令人生厌的英俊。
“惟敏真的是你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齐越岿亲亲热热地拉上傅惟敏的袖子,正要凑上去吻他却看见傅惟敏身边还站着个人。
“……的摄影展。”
裴悯落落大方地朝他伸手:“你好,齐先生。”
两只手僵硬地握了握。齐越岿脸色难看到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刚生吞了一只苍蝇,其实齐越岿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不死心:“惟敏,这位是……”
傅惟敏目不斜视,声音平直毫无起伏:“我男朋友。”
齐越岿讪讪收回了手。
“老公,不介绍一下?”裴悯拉着傅惟敏的衣角晃了晃,问道。
“我和惟敏是朋友,”齐越岿瞟了傅惟敏一眼,笑得暧昧,“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是吗,从没听惟敏提起过你呢,哈哈。”
气氛短暂地尴尬了一瞬,但好在齐越岿和裴悯都是万里挑一的社交大师,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场子暖了回来。
齐越岿领着他们进了展厅。一路上裴悯恭维齐越岿的摄影技术是如何精湛高超,作品如何的精妙绝伦。齐越岿也非常上道地表示久闻裴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傅惟敏有意打断这场令人——主要是令他——窒息的交谈,无奈这两人的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往往是上句还没说完对方已经默契接上下句,气氛诡异而滚烫。说到兴起处齐越岿提及自己家就在附近,不如看完展顺路去吃个便饭。裴悯当即表示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叨扰。
齐越岿盛情邀请,裴悯假意推辞。两人一拍即合,其间还友好地互换了微信——过程转进如风,根本不给傅惟敏插嘴的机会。
给裴悯加备注的时候,齐越岿本来想写敏老公,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阴暗心理,他最终输入:
——京城第一绿帽奴。
齐越岿是四川人,一手川菜做得尤其地道。小小的一张餐桌承受了大大的重量,碗盘一个摞一个叠了满桌。宫保鸡丁、夫妻肺片、麻婆豆腐、东坡肉……都是着名的川菜。此外还有一道毛血旺,表面飘了一层亮晶晶的红油。
“惟敏你尝尝这个肉。”
“还有一道鲫鱼汤,我特地炖久了一点,更入味,你尝一口。”
“对了,还有这个……”
傅惟敏低头摆弄手机,对齐越岿夹过来的菜照单全收。见傅惟敏受用,齐越岿更加大献殷勤,傅惟敏吃菜的速度都快赶不上他夹菜的速度,
“惟敏你……”裴悯凌空一挡,截住齐越岿往傅惟敏碗里伸的筷子。
“惟敏自己有手有脚的,想吃什么会自己夹,”裴悯顿了顿,颇为不好意思,“我还没吃饱,齐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给我夹点儿。”
齐越岿触电般收回筷子,面部表情瞬间从热情似火切换到冷漠如冰,冷冷道:“你还是自己来吧。”
被裴悯敲打了一通,齐越岿也没安分几分钟。饱暖思淫欲,填饱了肚子心思又开始躁动。一张四方桌三人各占一边,他和裴悯面对面,傅惟敏坐北朝南端坐主位。齐越岿脱下拖鞋,若有若无地试探,光裸脚背绷直,起先只是状似无意地碰碰傅惟敏的小腿,揣度着傅惟敏的反应不甚激烈,胆气顿生——好像被傅惟敏的无动于衷鼓励到似的,脚尖像游蛇般沿着对方小腿往上寸寸撩拨,接着是大腿……
“唔!”齐越岿痛苦地一弓身子,动作幅度之大震得桌上的碗碟都噼啪作响,鸣唱起餐桌交响乐。傅惟敏的注意力终于从手机转移到他身上,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怎么了?”
“没、没事,你吃你的。”
齐越岿一低头——一只皮鞋赫然踩在他裆上!
裴悯见他看过来,抿唇一笑,客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