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悔之晚矣!
“当牛做马你不擅长,倒是给我找了数不清的麻烦。”江月白语调缓缓,“说吧,这回又是什么麻烦。”
“江月白,我好好和你说,”萧玉洺拍了长袍上的点心渣,放下了翘着的腿,“找麻烦那是我少年时,如今我活了几百年,也算小有成就,你能不能不要总用这种态度和我讲话。”
江月白上下打量他了片刻,点点头:“一别经年,我是该刮目相看。”江月白放了杯盏,也端端正正坐起身,换了恭敬客气的腔调,“衡风仙君如今也是大忙人,千里迢迢来这里,不怕被人发现么?”
他与萧玉洺相识是四百多年前的事,那时他隐藏身份在青崖山做外门弟子,与萧玉洺同住一舍。而今“萧玉洺”这三个字,除了他已经没人敢直呼,或者说,已鲜少有人知晓——对方早已是青崖山的掌门人,当世医仙,要尊称一声“衡风仙君”才行。
“当然怕。”萧玉洺挑挑眉,对江月白这种态度十分受用,“我早说不收徒了,不知那些人从哪打探到我行踪,一路跟着,使了障眼法才甩掉,属实难缠。”
“医仙辛苦。”江月白很配合,“看来此番前来是有大事。”
“当然,顶大的事。”萧玉洺左右看一眼,略微压低嗓音,“各地血尸作乱,难以压制,死伤越多,怨气越重,血尸便源源不断,恶性循环。”他话音微停,“这些不用我多描述,你应该都知晓。”
可这回江月白却半晌没接话。
“哎,”萧玉洺问,“在听吗?”
江月白淡淡应了声:“嗯。”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