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台城时有些晚了,司机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的妻子快要生了。
林景书看到已经到了就让司机先走了,自己开车往酒店开去。
突然宽阔的马路上有两辆车前后朝他的车子撞过来,虽然被车灯刺得睁不开眼,但还是被他巧妙的躲过去。
后面的车一直在追,巧合之下被江天所救。
李鹤源被支开,司机被支走,自己开车。
呵,这一切都像一个陷阱,引导他往里跳,要不是被他躲过去,自己早就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营造一场车祸场面,最后等着林家人来收尸。
林文清,你为何至此!
他这个哥哥,十五岁才来到林家,对于突如其来的大哥哥,他非常欢喜,以为终于有人能陪他一起玩了,他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自己最喜欢吃的零食都送给他。
有一天自己放学回家看见佣人正在收拾垃圾,里面放着全是自己送给他的东西。
他最喜欢的那只玩具兔子,胳膊和身子只有一根线连着,露在垃圾袋外面,摇摇欲坠。
那时他就知道林文清不待见自己,他以为只是初来乍到有些怕生。
林文清之后的每一天都对林家人客客气气,从来也不争不抢,他以为林文清本性如此。
直到被他看见他把自己养了许久的鸽子钉在靶子上,正中胸口。
看见受到惊吓的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
“这么不经玩,射了一下就死了。”
然后拿起死了的鸽子放在他的手上,“送你了。”
鸽子的血滴落在他的手上,他被吓得哇哇大哭。
林文清在父亲面前倒打一耙说是自己害死了他最喜欢的宠物,还告诉父亲不要说弟弟,都是他这个哥哥的错。
他辩解,可是父亲不听,还说哥哥能把他最喜欢的东西弄死吗。
那一刻,他彻彻底底的体会到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第二年林文清的亲生母亲因为肝癌命不久矣,在去看母亲的路上出了车祸,从此腿落下了残疾。
成年后,林文清就从林家搬出去了,除了家宴与公司,很少与他往来。
林文清一直在幕后搞研究,不得不说他有两把刷子,为林氏搞到了不少合作项目。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无条件相信他,去台城谈合作。
林文清很少出现在公司,平时都泡在厂区的研究室里。
一些生意场上的事都是李鹤源和他交接。
这次他亲自操持,他早该想到的。
在工作上扮演一出兄友弟恭的场面,实则是把他林景书往火坑里推。
是自己太天真了,自己把他当亲兄弟,他把自己当仇人,为什么非要对自己赶尽杀绝。
他实在是想不通。
林景书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逃出去,前面的两人熟睡过去,打着呼噜。
他在车内看了一圈,发现前面那人的口袋里面有一把小刀,放慢动作去够,就当快要摸到的时候,那个人砸着嘴调整了一下睡姿。
林景书屏住呼吸,僵住动作。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再次尝试。
终于
林景书把头藏在椅背上,一边割着手上的绳子,一边观察前面人的动作。
绳子被快速解开,林景书等待合适的时机。
领头的示意前面开车的人停下,“前面林子多,坡陡,就那边吧。”
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林景书拿出刀抵在前面人的脖子上,
“别动,让我下车。”
“我劝你快把刀放下,你觉得自己能斗得过我们四个人。”
见前面的人不闻所动,林景书把刀往前抵了抵,脖子上的冰冷感让二成不敢乱动,吓得他大喊,
“大,大哥,救我。大哥。”
领头让弟兄们都下车,林景书挟着身下的人往后退,前面的人步步紧逼,石子滑落,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林景书往后看了一眼,感觉自己真的走投无路了。
一阵亮眼的灯光照射在黑暗的山间公路,回响阵阵警笛声。
林景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季珂?”
林景书趁着几个人遮着眼睛,把身下的人一推,朝着亮光跑去。
领头几个人被包围,警察把他们铐在地上,不能动弹。
季珂抱住林景书不松手,带着哭腔说道,“小书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失踪了这么久都快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林景书扶住季珂的肩膀,神情焦急,
“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的,我要去找他,他刚才为了救我被那几个人打了。”
“小书书,别激动,我现在就跟警察说。”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景书,景书!”
林景书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额——"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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