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不再出手,他原本带来的人就不多,如今更不必再束手束脚。
芳久凌有些惊恐地将芳惊刹护在怀中,芳惊刹也握紧了她的手,眼神凝重地抬头向天空望去。
此处的叶氏女倒是镇定了许多,她们皆是傀儡术,于是便将一具具地傀儡挡在了身前,自己则退居到了傀儡之后,又截断了与傀儡之间的神魄联系,就算那些蓝色火焰滴落下来了,也只会毁坏傀儡,不会对她们造成伤害。
钟妙商拉住了虚鹤长老和花重影的手,示意她们先不要出手,她三人根本没带弟子来,自也不需要顾及太多。
钟妙商的心脏跳得很激烈,她腰间的灵兽袋中安放着不少灵兽,原本就只有赤瞳鱼隐约有些失控,而此时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那些灵兽几乎全都处于了一种惊恐到癫狂的状态,不停地向外撞击着,催促着她赶紧逃离此地。
“我觉得不太对,”花重影的手指一下下转动着指尖的鲁班锁,她也将防护法阵收了回来,一脸忧虑,“我周身的灵气好似没那么灵敏了。”
虚鹤长老眉头紧缩,她也有这种感觉,但她是第八境,而花重影是第九境,花重影对于自身灵气的敏锐程度,自然比她更高。
这应该是个不小的发现,但此时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从上方淋下来的蓝色火焰,根本没空再去考虑别的问题。
眼见着那些蓝色火焰便再次落了下来。
这次顶在最外层的是司棠放出来的那片丹火,炙热的丹火可以用以炼制法宝和丹药,被人称作经久不衰的火焰,可那些火焰在接触到蓝焰的瞬间,竟完全被冻成了一层坚冰,凝固在了空中。
司棠的额角都冒出了冷汗,她虽早及时与那些丹火掐断了联系,但在火焰被冻住的瞬间,她的心底还是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仿佛死亡正在一步步逼近。
“司棠奶奶,这可怎么办啊?”她身后的司家小辈,带着哭腔,害怕地问道。
司棠心下一片烦躁,但她还是压住了想骂人的冲动。
“这东西叫秽蓝之焰,”司棠对鬼剑渡厄是有些了解的,“再撑一会儿吧,秽蓝之焰也不是完全不能对付。”
她话音落下同时,那立于既然之上,包裹着云黛的漆黑黏液突然出现了异动。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数道裂纹便在漆黑粘球上绽开,随即一道白衣身影如闪电般钻出,让冷眼注视着祭坛下的一切的“沧曜”也扭头看来。
那白衣身影一手执剑,几步就落至了众人的上方,毫无惧意地向那漫天的秽蓝之焰迎了上去。
“云道友!小心那火焰!”距离最近的钟妙商忍不住大叫着提醒。
云黛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她手腕微抬,醉流鸢便被她横在了胸前,而在秽蓝之焰即将淹没她的瞬间,她手臂一震,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就仿佛带着千钧巨力般地挥了出去。
寒芒转过,形成一道弧形刃芒,而伴随着这一剑的挥出,竟有一道青色龙影围绕着云黛身周生成,她被环绕在龙影中,袖袍和衣摆无风自动,一道黑发也被扬起,她神情淡漠,却不怒自威,宛如天神降世。
龙影盘绕间,众人耳边皆响起了威严的龙吟声,这声响带着一种莫名的庄重与沉稳,竟将四周那股冰寒彻骨的阴冷之意完全驱散了。
与此同时,仿佛是这天地间的风都被吸入了那青龙盘绕的漩涡中,形成了无数翠色的龙卷风,带着惊天的气势,朝着那股海浪一般的秽蓝之焰冲去。
一阵剧烈的碰撞,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而那寒冷的火焰与毁天灭地的飓风竟都在一瞬间消散,两道攻击便这般相互抵消掉了。
天地间骤然间一片清净,唯留下天空最上方的鬼剑渡厄孤零零地悬浮着,透着一种异样的滑稽。
云黛仍漂在半空中,她嘴唇紧抿,醉流鸢被她握在手中。
她仅凭一人,就挡下了那足以吞噬一切的火焰,这个认知让她后方的众人几乎喜极而泣,劫后余生令许多人都双腿发软、呼吸局促。
司棠也露出了一个庆幸的笑,她笑眯眯地对身旁的司家小辈道:“我就知道她不会被困住太久的。”
那小辈脸上露着几分天真的茫然:“那位万仞阁的掌门使的是什么招式,竟能将来自鬼剑渡厄的秽蓝之焰击散。”
“鬼剑渡厄和神剑醉流鸢本就是相互对立的,渡厄既拥有可吞噬世间一切的秽蓝之焰,醉流鸢自也有可以斩断一切有形之物的风息之气。”
司棠笑道:“秽蓝之焰本就会被风息之气克制,我们刚刚看到的,正是这两把名剑的正面交锋。”
没错,云黛刚刚斩出的那一剑,并非是什么招式,她只是用醉流鸢召来了风息之气,再向那片秽蓝之焰砍了过去。
事实上,她会在看到太归门掌门季长胜被秽蓝之焰攻击后,便第一个上前来解救她,也是因为斩月在她脑海里对她的提醒。
秽蓝之焰是灵铸在锻造鬼剑渡厄时给予他的特殊能力,那种火焰会将周围的一切当作食物吞噬,再将养料给予反馈给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