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印,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根本咬不动这饼。
这真的是饼吗?
骆乔确认小席使?君牙齿完好无损,放心了,在鞍袋里?踅摸了一番,没找到其他吃的,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有这饼,你若是饿的话,要不再试试?”
席瞮沉默地?看着手里?的硬饼子,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饿了,果断放弃。
“其实挺好吃的,越嚼越香。”骆乔叹气?,又一个无福消受此等美味的。
“……那我再试试?”席瞮迟疑。
骆乔顿时用鼓励的眼神盯住他。
席瞮:“……”压力?好大。
在骆乔灼灼目光里?,席瞮咬住饼子的一点边边,用力?撕扯下来,然后努力?地?嚼啊嚼啊嚼……
饼是真的硬,嚼得他太阳穴都抽抽的疼。
“怎么样?,是不是越嚼越香?”
席瞮艰难地?咽下饼子,点了点头:“的确是越嚼越香。”
骆乔哈哈大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席瞮看着她,失笑?。
“他们怕是还有一会儿才能到,你要不要再吃两口?”骆乔指了指饼。
席瞮果断摇头,他也没有很饿,还是放过自己吧,这个饼吃着也太困难了。
“几年不见,你变化?太大了,适才我都没敢认。”席瞮喝了一口水,将水袋递还给骆乔。
骆乔边吃饼边说:“我都十八了,肯定?跟小时候不一样?,小席使?君看起来也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十八岁的骆乔身量将近七尺,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高些,一双偏圆的葡萄眼虽未变,小时候可爱的圆脸却削瘦了不少?,面部轮廓变得锋利,加之从战场历练出来的凶煞气?质,她整个人犹如开了刃的宝剑,锋芒毕露。
“怎么说?”席瞮好奇自己在骆乔眼里?变了什么。
骆乔托着腮,盯着席瞮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只把人打量得都不好意思了。
“说不上来,气?质不一样?了吧。”骆乔又仔细看了席瞮的脸,一拍手,“比以前更好看了,小席使?君不愧是天下著名美男子。”
席瞮哭笑?不得。
“我没开玩笑?,小席使?君是比几年前见着更好看了,大概是气?质变了。”骆乔很肯定?地?说:“你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谁不服,叫他来找我。”她保证以力?服人。
席瞮耳朵都红了,赶紧转移关于美男子的话题:“你唤我的字便可,咱们也算是年少?相?识,称呼‘小席使?君’怪生分的。”
“你也可唤我的字。”骆乔有来有往,“我的字还是席大父给取的呢。对了,席大父还康健吧?”
席瞮道:“祖父一顿饭能吃半扇羊,声如洪钟,走路生风。”
“厉害,厉害,不愧是席大父。”骆乔很捧场地?鼓起了掌。
“我小时候还跟席大父发下豪言壮语要收复豫州呢,”骆乔很得意地?朝席瞮扬了扬下巴,“你瞧,我做到了。”
“厉害,厉害,不愧是骆高羽。”席瞮学她鼓掌。
骆乔唔了一声:“是我们做到了。”
席瞮缓缓笑?开。
宋国为了这一战准备了许多年,有的人一直在坚持,有的人中?途分道扬镳,有的人身处险境,有的人多方斡旋,终于,拿回了洛、豫二州。
“还有,忘了谢你了。”骆乔道。
“谢我什么?”席瞮疑惑。
骆乔说:“你赠我的刀,很好用。”
“好用就好。”席瞮道:“我看到那柄刀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
“你很有眼光。”骆乔竖起大拇指。
赠她兵器的人不少?,种类也是五花八门,但她用得趁手的席瞮送的短刀绝对排前三,攻打白马县时,她就是用的这把刀攻上城墙,砍下了郭庭的一只手臂。
“……郭庭是少?有的悍将,也怪我自己轻敌,要不是我力?气?大,就被郭庭伤到要害了。”骆乔跟席瞮说起当初怎么攻打白马的。
“伤都好了吗?”席瞮关切道。
“早好了,这都多久了。”骆乔挥了两下胳膊,表示自己可强壮了。
席瞮说:“就怕会留下什么隐伤,等到了地?儿,我写封信送回家中?,叫家里?送良医过来帮你把个脉。”
“不用这么麻烦。”骆乔摆手。
“刀剑伤就怕留下隐伤,现在不觉得,等年纪大了就难受了。”席瞮说:“我祖父年轻时在战场上受的伤,现在每到阴雨天就疼。我家中?的良医是专门请来调理刀剑伤的,看看总不是坏事。”
“那也不用人专程跑这一趟,”骆乔道:“待豫州事了,朝廷大概会召杜将军去建康,到时候我会护送杜将军,等到了建康我去你家拜访,顺道让良医把个脉就行。”
席瞮想了想,点头:“也行,到时我写封手书。”
“好了好了,你再继续听我大战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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