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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诤哑声说,“再来一次的话,我不会想要走进那个病房了。”
“妈妈,可能我们这样的人说‘爱’很好笑。”他用手掌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可他那天和我说他爱我。他老是那样,可以自顾自地说上许多话,就好像他丝毫不在乎我的反应和回答,不在乎我是不是同样爱他。而我也的确给不出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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