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生坐到沙发,靠上去,悠闲地“嗯”了声。
“江奕川?”她的声音变得警惕,“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
“你猜。”
“……”
对面很久都没有声音,江奕川也不着急,擦着自己的头发,好半天才慢悠悠吐出一句:“来我家,地址你知道。”
“你又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就问你来不来?”
“……不。”
“ok。”他爽快地答应,紧跟着说了句,“不来的后果你自己承担。”
话刚说完,江奕川随手挂断了电话。
空荡的别墅只有他自己一个,还是过年期间,却没有半丝年味。
过年,该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可江奕川刚又把他老子的小儿子揍了顿,不管是谁都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自讨没趣,他倒也没这么无聊。
江奕川乐得悠闲,去冰箱开了瓶饮料放在桌上,打开电视,他忽然想起上次那个恐怖游戏还没过关,就又点开了游戏。
进入游戏界面,他随手搜刮起附近的补给,时不时看两眼时间,大概快一个小时房门才传来门铃声。
他瞥了眼手机,过了几分钟才放下手柄,不慌不忙走到门口。
李轻轻抱着膝盖蹲在外面,注意到门打开,她仰了仰头,露出张被冷风吹红的脸。
她今天总算没穿单薄的衣服,上身棉服,下身宽松的牛仔裤,没化妆,精神气不太足。
“进来。”
江奕川打个哈欠,抬腿往里面走,李轻轻站起身跟在他后面换鞋。
依旧昏暗的环境,只有电视屏幕里微弱的光芒。
眼看着男生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柄继续打游戏,李轻轻在旁边站了会儿,犹豫地开口:“你叫我来要说什么。”
一声枪响,李轻轻肩膀颤了颤,她看向电视,屏幕里的怪物血肉模糊,身体被打得踉跄,却还张大着嘴往主角身边靠。
江奕川漫不经心地操作角色,抬手间又是一枪,直到怪物发出声悲鸣,男生才侧头看向李轻轻。
“想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女生不解地看向他:“?”
“忘了?”江奕川提醒她,“就是我给你钱,你每天就翘……”
他还没说完,李轻轻慌慌忙忙地凑过来捂住江奕川的嘴。
“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她语气难得拔高,显然很是气恼。
女生的掌心还带着外界的凉,江奕川愣了愣,不甚在乎地抓过她的手,将人拉开点距离:“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混蛋。”李轻轻咬牙切齿。
男生挑眉:“哦,终于换了个词。”
他手上还捏着女生的腕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干点混蛋的事怎么了?”
“其实吧我也不喜欢搞强奸那一套,多没意思。不是穷吗,我给你钱,你就当个妓女服侍好我就行,金钱交易,这总可以吧。”
李轻轻试图挣开他的手,江奕川却捏得更紧,她痛呼了声,去掰他的手。
“你真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疯子。”
江奕川还没来得及因为这句话生气,女生瞪着他:“你先松开。”
江奕川眯眼打量了下她,缓缓松开手。
手腕上的握痕明显,李轻轻扶住手,好半天才缓过来,低头用手背揩了下脸。
江奕川以为她哭了,刚想嘲讽两句就看见女生站回去,拉开拉链,开始脱衣服。
这些衣服还是李轻轻今天刚买的,它们是由金钱堆砌起来的温暖,是自尊,同时也是她自己。
像动物蜕皮,却不是完成进化亦或新生,随着衣物闷声落地,她又开始解腰带扣,从衣冠楚楚的人类回归原始仅仅需要这几步。
江奕川平静地看着女生的脚从掉在地面的裤子里走出来,她表情没太大变化,好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尽快脱身,连屈辱的眼神都不曾有。
“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话可奇怪,江奕川懒得搭理,浅浅笑了下:“这不该是你自己想吗?”
李轻轻当真开始想了下,半晌,她走过来,双手搭在江奕川肩膀,面对面跨坐在他面前。
她的膝盖压在沙发,慢慢分开,试探地往下坐。
女孩子的眼睛在黑里望过来,她眼眶发红,不久前应该哭过,那双纤细的手还是凉,脖颈像触见寒冰,所过之处,激起泛麻的颤意。
电视画面再看不见,目之所及是她垂在身侧的长发,缓慢下坠的程度如同放下来的钩子,上面没有诱饵,她本身就是诱饵。
而他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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