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理解了大致思路,却不清楚这「短篇话本」,具体什么模样。
怎么能用短短的篇章,写完一整个故事呢?
那些策论经义倒是字数不多,可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话本合集里看到这些啊……
祝无邀想了想,她的「落子结缘」需要给更多的人带来正面影响,而无语先生这个笔名,主要写得是爽文小说,虽然读者众多,但影响深度却差了些。
也许……可以新开个马甲,来写些不同的文章。
这笔名得和「无语」区别开,这般想着,祝无邀有了思路。
新的笔名马甲——「有道是」!
她眼睛一亮,这对新想出来的笔名极为满意,当即承诺,过些日子递过来个短篇话本儿打样。
等到处理完墨痕书坊里的事情,祝无邀便起身准备回家。
此时天色已晚,有落叶风声。
她听着耳边的蝉鸣声,摸着钱袋里的银两,只觉清风徐来、神清气爽。
走到绛霜桥。
祝无邀突然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一步,两步……
直到彻底停下。
她看向四周,心底陡然升起一阵寒气——
蝉鸣声,消失了。
四周一片寂静。
恐怖如斯
祝无邀站在桥上,手伸向背后握住剑柄,无锋剑的寒意由掌心传到四肢,让她浑身发冷。
她往后撤了半步,慢慢转身,向后方看去。
空无一人。
“你是在找我吗?”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祝无邀转身同时、「唰」地拔出无锋剑挡在身前,剑刃出鞘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
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正是魏规。
在长寿客栈里,让她感到些异常的白衫青年,被章知寒判定为金丹期大圆满的散修。
她沉下心神,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无锋剑握得更紧。
“不知魏兄需要我做什么?”
祝无邀并未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她已经认定了来者不善,谋财?还是害命?
她身无长物,应该没什么值得金丹大圆满修士图谋的。
莫非,他的目标是摘星楼,想威胁自己做些什么?
如果是此来意,她还有周旋保命的机会,可若不是……
祝无邀迅速分析着现在的局面,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丝活命的可能性。
“受人所托,来取些东西。”
魏规笑着看向祝无邀,眸中满是轻蔑,一个手执利剑的蝼蚁,终究还是蝼蚁。
“不知是何物?”
祝无邀没有去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只觉着对方下一秒就会说出一句「来取你狗命」。
若说她身上有哪些值得关注的,左右不过是那块儿摘星楼的木牌。
此物交出去无妨,但它是假的,恐怕会激怒这个魏规。
可她猜错了——
“来取一件……你离家时带走的东西。”
祝无邀瞳孔略微紧缩,思绪如同被闪电划过,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样东西——那支紫竹雕花笔!
那些曾被忽略的细节瞬间被串联起来。
在卦摊前给人写卦辞时、沈安之莫名重伤,还有今日临出门前,他忧心忡忡,非要让自己带上那支毛笔。
是了,沈安之面对这支笔时的态度有些异样。
而且……每次使用这支毛笔书写时,她总觉得精力充沛,连续一两个时辰都不觉疲惫。
种种念头充斥在脑海中,她面上不动声色,说道:
“我离开家时,只带了几套衣物、笔墨纸砚,在当铺里卖出过些衣物,剩下的东西全都放在了住处,你可自行去取。”
那支笔此时就在她身上。
也许,是她唯一的活命机会。
想通来龙去脉之后,祝无邀立刻意识到这支笔的威力不容小觑,还未尽全功,就能将沈安之击伤,未必不能挡住金丹期修士的攻击。
如果将这支毛笔拱手相让,魏规知道自己与摘星楼关系密切,临走前必然会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到时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想到此处,她握剑的手慢慢往下移了一寸,右手稍稍松开了些力道,紧盯向魏规。
确保在对方动手瞬间,就能从衣袖里取出毛笔。
魏规并未立刻离开,他似乎有些苦恼地说道:
“你住处还有个摘星楼修士,虽然只是个金丹期,但卦修一向滑不溜手,若事情闹大可就不妙了,不如……”
只是个金丹期……此人莫非隐藏了实力,是个元婴期老怪?
而那长寿客栈之事,是因为他打听到了有关于自己的消息,做局试探,想知道摘星楼之人是否真在北玄城中?
她气急反笑,那幕后之人当真看得起自己,出手对付一个炼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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