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儿等你?”
“ok,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林醉看着对面驶来的车,默默补充了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稀客啊,嗯…二哥?”
林醉笑着看着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的人。
男人和林醉长得有一两分相似,只是眉目阴郁,眼神高傲,看着就让人心中不安。
他倒是不怕,只不过一天就连撞几个讨人厌的东西,他的心情确实好不起来。
“爸爸很想你,你太没规矩了,林醉。”
林湳沉沉开口。
“想我?那他应该直接来见我,而不是让自己儿子来带话,怎么,说话也要外包给别人了吗?”
“……我承认,爸爸在对你的教育中确实有重大失误,当年接你回来时就该把你送去新娘学院学学规矩,而不是由着你把你送到正常学校去。”
林醉歪了歪脑袋。
他不想再回话了,如果这就叫由着自己的话他只能笑笑了,毕竟把自己送到正常学校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立个不同的牌子,好卖上更好的价罢了。
“随你怎么想。”
林醉说罢直接离去。
而林湳也没有纠缠,毕竟他的目的也不是在这时把林醉劝回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符厉先生已经在里边等着了。”
司机说道。
“嗯,告诉他我已经到了。”
林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这才下车走进餐厅。
这边符厉吹了口茶叶,指尖在随从递来的照片上摩挲。
那是林醉离开前拍的照片了。
那时还是些微长的头发,俏皮地贴在脸颊,双颊因为刚跑完步翻着红晕,眼睛又大又亮,却不像小鹿或者兔子,而是平和中带着几分冷淡,但红嫩的唇瓣却平添了几分可人,削弱了眼神的不近人情。
在他们几人眼里,林醉就是柔软的、珍贵的、合该被锁在金窝银窝的宝贝。
但当事人显然不是这样认为。
不过这并没有关系。
只不过是这个孩子从来不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罢了,他看着身边的人、爱着草原的风和湖面的太阳,喜欢微辣的食物和香料的气息。
但从不注视自己。
这句话在面对林醉的这位二哥时符厉也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林湳和宋禾都不置可否。
如果林醉输了,不,没有如果。
林醉输在他们手里的原因只有一个。
就是他本人并没有他们这样了解“林醉”这个人。
“看来几位已经准备好了。”
林湳笑着说道。
“自然。”宋禾向后仰倒,用手撑着地板将照片举在头顶仔细端详。
“人选也找齐了,从【rond】选出来了一部分,还有我们五个人的家臣。”
世界总是光影交错的,正面的一切都像是芸芸众生眼中最平常最普通的风景。
反面则是由他们这些人翻云弄雨。
甚至延续了古老的家臣制度。
而【rond】作为臣属培养中心,已经向他们这些世家输送了不少人才,上至政治经济,下至内宅管理,都各有所长,基本涵盖了各行各业。
当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这话说起来实在封建,但事实确实和这没什么差别。
到符厉他们这一代,新的一批都是由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而头顶的父母一辈也早已逐渐放权,跟随他们的人自然退出了舞台。
而这些人没有人不知道林醉。
也没有人不喜欢林醉。
所以他们五人夜谈时,对于将林醉带回家这件事都还算比较放松。
林醉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这里。
林醉扶额无奈,没想到只是几十分钟,贺空空就醉得颠三倒四了,不仅路走不稳,说话都费劲。
“羚羊…林醉!那里有羚羊!”
“……空空,那是戴着鸡腿头套的小朋友。”
“那个呢?嗝……那是鬣狗吗?我最…嗝,讨厌这玩意——”
最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贺空空就扶着酒吧大门大吐特吐。
林醉站在他旁边,脸色难看。
瞪了眼从后面走出来的言,眼神有些谴责。
“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贺空空让他喝多了。”
宁言瞧着这个眼神立马道歉,“我知道你提醒过了但我真忘了。”
林醉叹了口气,这两人都不是个靠谱的,也就是汪景飞机还没落地,不然早给宁言一个暴栗了。
“得了,我们先把贺空空带回酒店,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宁言连忙点头,冲过去把贺空空整个人抱了起来,冲林醉笑得傻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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