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身份,他需要一点点时间让自己习惯一下该如何同对方相处。
至于二,就是这主线任务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如今棋盘之上,他所持的子对他来说已经相当有利了,毕竟他已经撬走了陈实秋最信任也最得力的一颗棋,便是郑秉烛。
但单是这样也不大够,毕竟陈实秋手中权力已稳固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动摇,具体计划还得过两日再慢慢琢磨。不过好在他现在也不必单打独斗了,论做皇帝和对朝局的了解,应弈懂的肯定比他要多,很多事情,他们可以一起商量着来。
但一想前路还有这么多困难拦着,应天棋实在心累。
他叹了口气,正想睁开眼睛唤醒系统查看一下自己待做的支线任务,便听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应天棋条件反射般蹬了一脚被子,把被面摊平整,自己摆出一个十分安详的睡姿,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人散步似的晃了进来。
应天棋用上了毕生最精湛的演技来表演这场睡眠,谁知,方南巳的脚步声刚刚靠近,他就听这人说:
“醒了就别装。”
“……?”
应天棋很挫败。
他裹着被子盘腿坐起来:
“你怎么发现的?”
这时候,他才发现方南巳怀里还抱着一只不小的木匣子。
方南巳瞥了他一眼:
“你的睡相没那么矜持。”
说着,他将手里的匣子直接递给应天棋。
应天棋愣了一下,抬手接过:“这是什么?”
这么客气呢,正式恋爱第一天,一觉睡醒就能收到礼物?
还有这种好事?
应天棋心里美滋滋的,结果下一句就听方南巳说:
“竹园送来的。”
竹园?
应天棋回忆了一下这个地名。
不是他们安顿赵霜凝的地方吗?
那这匣子里装着什么,应天棋就有答案了。
果然,他揭开匣盖,就见里面好好叠着一床赤色的鸳鸯锦被。
“这才过去几日,这就做好了?她这动作也太快了。”
应天棋把锦被取出来摊开,用手摸摸上边那块活灵活现的鸳鸯图案。
这绣工果真精妙,竟比应天棋在宫中见过的、尚宫局绣娘的手艺还要好些。
“真好看……”应天棋赞叹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东西拿了,你给赵姑娘结余款了吗?”
“没。”
“怎么这么抠门,替我结个钱款都不乐意?”应天棋本只是随口玩笑一句,之后却听方南巳道:
“她走了。”
“……走?”应天棋听见这个字眼,心里重重一跳,立刻漫上一股不大妙的预感。
某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翠微宫,看着梁上半截绳子,和床上被白布盖着的人。
好在方南巳很快解释:
“没死,只是离开,找不到人。紫芸一早醒来发现她已不在房中,屋里就只留了此物。再找去她的旧屋,也没了人影,当是连夜离开。那女人瞧着柔弱瘦小,动作却快,竟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那你们竹园的守卫该减鸡腿了。”应天棋叹了口气:
“她孤零零一个人,能去哪儿呢?”
方南巳扬扬眉梢:“左右不关你事。”
“……”应天棋懒得理他。
他把怀里的锦被团吧团吧抛给方南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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