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山青先回去休息了。
等山青离开,方南巳瞥了他一眼:
“这种事交给苏言就好, 给他作甚?”
“?”应天棋古怪地瞧着他:
“他正好在, 我就把事交给他办,有什么问题?再说他本来就有个锦衣卫的名头,行走起来也方便……不是我说方南巳, 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喜欢他呢?阿青也没得罪你吧?还是说你热衷于抢活儿干,可是你也不是给自己抢活,你给苏言揽活, 有没有问过苏言的意见?人家把你当大人,你把人家当牛马,万恶的资本家!”
方南巳冷笑一声,听不懂他在发什么神经,不予置评。
应天棋也懒得搭理他,自己叉着腰环视一圈屋内,问:
“我住哪儿呀?”
“住这。”方南巳冷酷答。
“这?这不是主居吗?我住了你住哪, 没有客院之类的?”
征用了人家的地盘还占主人的屋子,应天棋觉得这事儿不太厚道。
“竹园长久不住人,没那么多干净客房。你娇贵,你住这。”
方南巳瞥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应天棋赶紧叫住他:
“哎,那你睡哪儿?”
方南巳头也没回:
“去睡杂物堆。”
“……”
征用人家地盘占主人屋子还把主人赶去垃圾堆。
更不厚道了。
应天棋实在过意不去,他看着慢悠悠晃走的方南巳,开口道:
“你别走啊……”
应天棋过去从后面抱住方南巳,然后把人往屋里拖:
“一起睡一起睡,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这么生分干嘛?”
方南巳微一挑眉,提醒道:
“我身上都是血腥味。”
虽然该洗的都洗干净了,但是味道沾在身上,一时半会儿还散不了。
“我不嫌弃你。”
“凌溯也不嫌弃?”
“……”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应天棋呛咳一声:
“虽然他不是人,但你也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南巳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主居的床挺大,两个人完全够睡。
应天棋睡在里面,悄悄靠近嗅一下方南巳身上的味道,果然,除了青苔的清新苦涩,还夹带一丝呛人的血腥气。
“你这枕头也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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