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月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悲凉,眼泪却掉得更凶。
她猛地松开云湛的手,转而用指尖死死指着自己的胸口,指甲几乎要戳进布料里,眼底是混杂着痛苦与不甘的红。
所以你觉得我不愿意为你付出是吗?
时明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软下来,带着哽咽的颤抖:云湛,只要你开口,只要你说你需要,我甚至愿意替你去死!
你听到了吗?我也可以替你去死啊!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那种只会躲在深闺里,遇事只会衡量利弊的大小姐吗?
时明月往前凑了凑,身上的雨水蹭到云湛的睡衣,带着刺骨的凉:你当初来见我的以后,我的父亲就开始给我张罗婚事了,我硬生生的吃了几十鞭子,告诉我身边的所有人我只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非你不嫁。
我重伤后,疼的连觉都不敢睡,当时我就在想,如果父亲还是反对,我绝不会因为害怕而屈服,你来给我治疗过伤口所以,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话音落下,她又猛地后退一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扶着桌子边缘才勉强站稳。
书房里的嗡嗡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却盖不过她心脏碎裂的声音。
时明月以为自己的真心足够滚烫,却没想到在云湛眼里,竟成了有顾忌会衡量的存在。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云湛慌着解释,却没注意到,时明月的面色已经越来越惨白了。
我只是想说,对不起我已经跟温似雪在一起了,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时明月所有自欺欺人的防线。
她怔怔地看着云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这几个字在反复回响。
她来的目的。
就是带走云湛的
这句话,打碎了她此次前来的左右期许。
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她像个跳梁小丑,在别人的爱情里歇斯底里,把自己最狼狈、最不堪的一面,全都暴露在了云湛面前。
很可笑吧?
时明月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体面的笑,可眼泪却先一步滚了下来,砸在冰凉的手背上。
在一个有女朋友的人面前闹得如此不堪实在是没有半点大小姐的作风,是不是?
时明月甚至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模样,头发凌乱,满脸泪痕,昂贵的外套湿透了贴在身上,活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时家大小姐,家世、才学、容貌样样不输人,足以配得上任何人,可在云湛的拒绝面前,这些骄傲全都碎成了渣。
话音刚落,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痛,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想大口喘气,却觉得吸进的空气根本不够用,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又干又涩。紧接着,口周开始发麻,那种酥麻感顺着嘴角蔓延到脸颊,连舌尖都泛起了刺痛。
指尖也跟着不对劲,僵硬地蜷缩起来,像被冻住了似的,每一根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眼前的云湛渐渐晃成了重影,书房的暖灯也变得刺眼起来,头晕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
时明月想扶住身边的桌子稳住身形,可双腿却软得像没了骨头,咚地一声重重摔在身后的沙发上。
后背撞到沙发扶手的瞬间,一阵钝痛传来,可她已经顾不上了,四肢的抽搐越来越剧烈,手指死死抠着沙发的布料,指甲几乎要嵌进里面,连脚趾都在蜷缩发抖。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很快浸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滚烫的皮肤上,浑身又冷又热,像被丢进了冰窖又扔进了火炉。
你怎么样?我马上叫救护车
云湛见状,立刻上前想扶她,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被时明月猛地甩开,力道大得连她自己都晃了晃。
别碰我!
时明月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她躺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音,可那双通红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云湛,像淬了毒的刀子,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眼底翻涌着绝望、不甘,还有一丝近乎疯狂的狠劲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她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连一个像样的结局都没有。
云湛你记住
时明月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的。
哪怕是用这种狼狈的方式,哪怕是成为她心里一个不愿提及的遗憾,她也绝不会让云湛轻易忘了,曾经有一个叫时明月的人,为她疯过、痛过、不顾一切过。
她踉跄着扑到沙发边,看着时明月蜷缩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连嘴唇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整个人慌得手脚发软。
说完这句话,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四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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