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总想在顾居身上留下些什么,吻痕,疤痕,什么都可以,而且要让他知道,他不是白森。
虽然白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可能是看了日记以后知道了顾居对于白森而言的地位,也可能就是想,想和白森争。
毕竟他也觉得,顾居好有趣。
当顾居睁开眼看见白何那张放大的脸时,他并没有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他坐起身缓过来神后才反应过来,白森早就没这么年轻了,而且白森已经死了。
顾居感觉脑子里像是有根弦在瞬间崩断,下一秒就直接把人从床上踹下了下去。
本来还在睡梦中沉睡的白何突然就这么被人连带着被子直接踢下了床,在滚下去的时候头还好巧不巧直接磕在了床头柜上,让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也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大早上你干什么……”
白何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被磕到的地方,感觉头发都要被碰秃了一块,他抬头想要去质问顾居,可当他对上后者的眼睛时,又想起了昨天的种种,本来还想质问的气势瞬间变成了心虚。
“那个……你……我……”
“滚。”
顾居感觉头痛欲裂,宿醉的难受和清早发现自己酒后乱性的对象是去世恋人的亲生儿子,双重崩溃一齐袭来,让他想要直接消失在这个世上,脑子里直接乱作了一团。
更该死的是昨天的事情他倒是还一丝不落的全都记下来了,最后也只能抓着头发懊恼,果然儿子和爹长了一张脸就是误事,太害人了。
还没等顾局对于这场事故进行更深刻的后悔与反思,昨夜被他直接扔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复活,开始嗡嗡作响。他俯身把它捞起来,一看号码备注是白崇明。
真是一大早就捅了白家的窝啊。
不过顾居也只得认命,毕竟他也没忘了,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偷偷在别人家房子里住了好几年还没告知,最后还和他儿子搞在一起了,自知理亏。后面为白家付出的一切也算是一些偿还。
“喂……白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
“小顾啊,抱歉一大早就打过来,没打扰到你吧?”
顾居听见这话,抬眼瞥了一眼还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白何心里默默吐槽道:你的孙子倒是打扰到了。
“没,刚醒。”
“那就好,我就是想问一下白何那小子住在哪里啊,今天何缘说想来城里看看,顺便想找一下白何。但是我们去白森经常住的那套没有找到他,电话也打不通,想问问岑楚,也是无人接听,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
总不能说他在我家吧。
“可能……在市中心另一套?要不我帮您问问岑……”
“啊!怎么流血……”
旁边一直被当做空气的白何突然叫了一声,顾居眼疾手快赶忙捂住了他的嘴,顺便还在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又爬上床了,自己居然都没发觉到。
“小顾?刚刚是什么声音啊?”
“没什么,养的狗太笨了,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刚刚叫了一声。”
“噢噢,小顾你还养了狗啊。”
“嗯,前几天无聊随便买了一只。白先生要不你先去市中心另一套看一下,今天周末估计岑楚还在睡觉没听见,白何……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吧。”
“好,那我也不多打扰你了,正好到处逛一下。”
终于将白崇明打发走了的顾居感觉筋疲力竭,他看着还在被自己捂着嘴的白何,两个人离得很近,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可后者就这么乖乖的被自己锁着喉也不动弹,安分乖巧地仿佛和昨夜不是同一个人。
笨狗。
顾居也懒得再去多想些什么了,这一早的事情已经让他很心累了,他放开白何朝他摆了摆手道:“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白何也是自知理亏,刚刚他偷偷爬上床后突然感觉胳膊有点凉嗖嗖的,一看是被划了一道口子,下意识的嗷了一声后被捂嘴了才想起来顾居还在打电话。
而且对面好巧不巧还是自己的好爷爷。
他沉默地穿好了衣服后起身就走了,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顾居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全身瘫成大字型陷在床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
突然觉得自己都对现在的自己有些许陌生了,情绪少有的剧烈地波动与起伏,在白森去世后不断出现,直到今天才发觉到,感到了一股陌生。
顾居从床上坐起身看着满地的狼藉,呆愣了很久,最后沉默着收拾完了一切,回归原样。
随后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水滴一滴滴滑落,打湿了衣服。过了许久,一股莫名的情绪上头,镜中人随即四分五裂。
镜子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手指瞬间被割破,血不断涌出,染红了水池。
太荒唐了。这么荒唐的事情居然是真正的事实。
他很想笑,又感觉心里发涩,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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