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恩赫?"
那双川蓝的眸子似乎怀抱着无尽的海洋,流转的目光藏着美丽的生息,叫人移不开视线。
她低下头,柔静美丽的俏颜对着他,莹白赛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他一睁眼便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模样。
如葱玉般白嫩的手指轻轻按上他滚烫的胸膛,颜脸往下一瞧是那饱满雪峰挤出的沟壑,令他喉头滚动。
"纯希"唤出的嗓音低哑,他瞧着她,就像渴水的鱼,极度想要靠近丰沛的水源。
如精美瓷玉般漂亮的脸蛋勾起浅淡的笑,无骨的指间轻移滑动,在那片结实的腹肌上游走,小小一个动作,媚态横生。
银霜色的柔发垂在他的胸上,赤瞳锁在那张兀自放大的佚丽脸孔,他忍不住咽了咽,迎接那片柔软贴上他的唇瓣。
宽大的手掌按耐不住,摸上那妖娆细腻的雪肤,微凉的手感彷佛在探究着精巧的瓷器,生怕给磕碰碎了。
温热甜软的舌尖抵上,让他不由怀疑虚实性,可面前之人轻咬吮舐的快意偏生惑得他无法集中精神,甜美的津液更是引人沉溺。
掌心的腰肢极其纤软,丰满的乳肉蹭着他的,这样妖媚乖巧,只属于他的纯希根本就是他毕生所求!
他忍不住沉溺在这样的假象里,怀里抱着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女子,他多希望这不是梦。
就算是,只求这是一场不会醒的美梦。
过了许久,似乎如他所愿,流连于床禢上许多日夜,这场奢靡的梦境彷若没有尽头,直叫人疯狂。
天色明媚,美人转过俏颜,却是喊着他"哥哥",她枕在他的臂弯之下,雾色缭绕着动人的美目,"哥哥喜欢这样的曦曦吗?"
他的视线一沉,怀中人赤裸光滑的肌肤正被他包裹在怀抱里,乳峰贴紧着他的胸口,随着呼吸浅浅起伏,顶着一张绝艳的脸蛋,抬着能够吸魂的水眸看他。
对着这样相似的面孔,他连呼吸都灼热了几分,无论是哪一个称呼,梅恩赫也好,忒伦瑟也罢,都是他的名字。
而她不论叫他什么,都只会是他执着了一辈子的那个纯希。
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纯希。
他将下巴轻靠在柔软的发顶,鼻尖轻轻汲取她身上的暖香。
看,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她依赖着他,属于他,没有那个叫做帝翡珞恩的家伙,纯希就是像这样安静乖巧地留在他的身边,做他最完美的妻子。
不会有那一面叫人惊慌失措,悲痛万分的残忍别离。
他带着他所谓的"最完美妻子"出门,人比花娇,世间上再好再美丽的事物在她面前也会淡然失色,他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纯希。
水润的粉唇勾着微微的浅笑,从始自终都没有弯下片刻,就像个职业笑容一样。
不知是不是户外的阳光过于明亮,有一瞬间,他竟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浅淡的灰败裂痕。
那裂痕既小又浅,他有些看不真切,"希希,你的脸"
他以为是不慎沾染上的幼小尘埃,拇指轻轻在那道浅灰的裂痕摩擦,雪白无暇的瓷器上本就不应存在任何污点。
尤其是在他手里的任何东西,都该是完美的,一如他对自己锻造手艺的要求,严苛的律己,打造出最极致、最称手的武器。
又怎会容许完美的纯希染上一丝一毫的污点,甚至是分毫的损坏。
纯希乖巧地任他摩娑,极其细嫩的皮肤经不得那双带着茧子的手抚摸,很快便染上一层红痕,而那张如艺术品的脸蛋似乎真的被他碰坏了——
红痕底下竟是更为斑驳的裂痕,已经爬上她的下颔。
赤瞳愣愣地锁在那片突兀的痕迹上,张扬的俊颜满是错愕,他不过轻手磨蹭,怎么会
"这是怎么回事?希希你不舒服吗?"她最是爱惜容貌,原本浅淡的痕迹却被蹭得越是斑驳狰狞,怵目惊心,那样大的一条疤痕,甚至几乎漫上她的天鹅颈,她怎会没有反应?
"嗯?没有呀,我很好。"纯希依旧噙着一张温软的甜笑,那张笑颜是梅恩赫最为喜爱、刻在心底的美好,而今他却觉得莫名古怪,粉唇像是制式化的一号表情,瞧着温润,实则冰寒。
明明他是最满意这样乖得令他驻足留恋的纯希,可他的法则之底是强制的完美,他喜好世间最美丽最极致之物,将之握于掌中,控在他专制的美丽囚笼。
现在他看着侧颜龟裂的纯希,呼吸就像被人掐住,窒息般难受。体内身为完美造物主的神力法则强烈校正着他——
丢弃,这样不完美的物品。
她已经不再是完美无瑕的纯希,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梅恩赫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法则的纠缠,从前他只道自己有强迫症,他就是喜欢最优秀最美好的事物,带有瑕疵的任何物件都入不了他的眼。
心里有道声音还再负隅顽抗,她不一样,她是纯希
他已经追逐她太久了,怎会只是看见她表面的美丽而已
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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