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想说其实自己没用多大力气,充其量不过是能拉动二级咒术师的力道,饶是他也没想过五条瞳这么不争气。
轻飘飘的,说是羽毛也不为过。
稍微、稍微防备我一下啊。
他心里念着,面上却付之一笑。
五条瞳眨了眨眼。
只是一个错眼,她就进了对方的怀里。
和她身上一致的柠檬香味环绕着彼此,她分不清是谁的错觉在作祟,白发女子尝试着撑起自己的身体,好借力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虽然但是,谁来告诉她
为什么禅院甚尔衣服是破的?
瞳孔下移的五条小姐险些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她试图抬起的手被人带着往胸口一按。
好软不是。还是好软。
五条小姐艰难地在脑海里进行抗争,最后得出结论。
她输了。
这波是美男计!
禅院甚尔好笑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五彩斑斓的神态变化,他的另一只手趁其不备把人一搂,这下好了,整个人都坐进他怀里了。
迎着她僵硬的笑容,术师杀手叹了口气,缓缓问道,没人和你说过吗?
什
未完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
跟上次醉酒后以五条小姐主动的情况不同,这次主动的人是禅院甚尔,他早有预谋地掰着五条小姐的下巴,亲得很用力。
说是亲,更像是啃。
五条瞳空白的大脑被迫屏蔽了事情的经过,而五感还在兢兢业业地为她输送着反馈。
好热。
热气打在脸部肌肤的温度仿佛可以融化寒冬时洒下的大雪,她感觉自己就快化掉了。
禅院甚尔眼看五条瞳苍白肤色渐渐染上红晕,失焦的瞳孔里能清晰看见自己的模样,当他使劲勾过舌尖时,这株只在雪地里盛开的花莫名一颤,连眼尾都染上了红意。
微钝的犬齿一次次划过口腔舌面,许是它的主人控制着力道,五条小姐只能从中感受到细微的刺痛,带起灼人的痒意。
什么黑豹,什么大猫,她看这人是属狗的还差不多。
五条瞳暗恨。
又亲又咬,快呼吸不过来了。
白发女子苍蓝眼眸眯起,憋闷的肺部无时不提醒她急需输入氧气,她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还有眼里恶劣的笑意,报复心渐起。
就在此时,她眼眶里摇摇欲坠的那滴泪顺势下滑,砸进男人捏住下颌的手。
亲到忘我的男人似有所感,禁锢着下颌的手略略松开几分。
六眼抓到这一细节点,当即找紧机会反击。
五条瞳恶狠狠地,用尽自己最大力气咬住他的唇。咬下去的瞬间,舌尖不出所料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被咬的男人抬起的手一顿,随后,五条小姐蓦地眼尾一热。
男人擦去她的溢出的泪痕,紧接着,她听见他喉间发出的、低沉的笑音。
禅院甚尔不以为意的态度是说不出的纵容,他垂着眼,看着她颤抖的眼睫,莫名的更想笑了。
可爱。
我老婆,可爱。
连咬人的样子都好可爱。
被几百米滤镜糊眼的青年这才松了口,把吃到嘴里的肉完整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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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禅院甚尔按着唇上不断溢出少许鲜血、刺疼的伤口,反而咧开了笑。
还真不客气啊,跟猫似的。
挠人也不多用点力气。
活该。
五条小姐胸膛起伏,她差点要被憋死,她顺了几口气,努力平缓呼吸后才没好气的说道。
是么?
青年满不在意地放下沾染了鲜血的指腹,自顾自把它抹上五条小姐的眼尾。
镜框下的瞳孔在受惊状态下不自觉扩大了几分,颇有猫科动物见光时的模样,禅院甚尔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漂亮的猫儿眼,再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垂落殷红得沾上血色的唇瓣。
这里原先是淡粉的、樱花果冻般的色调。
在他又亲又啃的恶劣行径下才有了如今的色彩。
好看。
再亲下去会怎么样?
会哭的吧?
像猫一样、只能扑棱着四肢,又或者是引颈受戮的天鹅,昂着自己细瘦纤长的脖颈,垂死之际最后的挣扎。
光是稍作想象,就让青年眸色渐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五条瞳:
又来了。
这种头皮发麻、被什么东西盯上的错觉!
不对。
因为禅院甚尔的小心机而坐在他腰上的五条小姐眉头一皱,六眼登时不假思索的体会到了某个东西诡异的存在感。
五条瞳头皮发麻。
她再维持不住自己的假面了,白发女性一言难尽地盯着禅院甚尔。
这家伙是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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