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序愣住:“不续约?不续约和西姐去哪里?”
昝凡说:“自立门户。”
何序:“。”
那挺好。
比在星曜好,星曜给她接太多没有意义还伤身体的工作了。
她自己做挺好的。
昝凡:“和西离开星曜只打算带走一样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何序摇了摇头,她连庄和西不续约这件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想带走什么。
昝凡身体前倾,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她说:“你。”
这话针似的,猛地刺在何序耳膜上,疼她不禁晃了一下,不确定地反问:“你说,和西姐要带什么?”
昝凡:“你。她不惜和我,和整个星曜闹崩也要带走你。”
何序:“……”
昝凡:“她连禹旋都没带。”
但要带你。
何序白着脸,待在杀青宴上的每一秒都想喝酒。
刚好禹旋递过来一杯。
何序就接了,入口之后情绪像开闸的水,再也控制不住。
禹旋一脸黄色地趴在车门边,看后排的庄和西怎么安顿酒鬼:“姐,今晚是不是得酒后乱个什么啊?哈哈哈。”
庄和西强行把何序乱拱的头按在颈边,双手禁锢在身后,抬眸看了眼禹旋。
禹旋顿时脊背一凉,后退到安全位置对小叶说:“赶紧走赶紧走,有人等不及恼羞成怒了。”
小叶憋着笑关了车门,车子很快驶离。
从酒店到家需要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里,何序一直试图挣开手上的禁锢,去找更多热源和香气。
但一直失败。
遍布的无力感让她逐渐变得焦躁,她甫一获得自由就将那个把自己弄得生疼的人扯到身下,报复性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喝醉酒的人身上有股蛮力,凶悍又生硬,尤其是满脸怒气的小酒鬼。
庄和西被扯下来那秒,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腕像是快被人捏碎了。她本能蜷了一下手指,短暂适应,之后就极为顺从,甚至享受地对着这种特殊的疼痛俯首称臣。她被压在床上,明明是仰视,却依旧一副高位者的从容,对着上方那个野蛮的小酒鬼张开口,声音一点一点滑出喉咙:“啊——”
何序愣住,涨红着脸,怔怔地撑在庄和西身上。
……好熟悉的声音和手腕。
低头闻见的香气,嘴唇碰到的温度和曲线也是何序早就刻在记忆深处了的。
她的不悦顷刻变成强烈的冲动,来自深处;放弃挣扎的无望、不会再见的苦涩、被放进计划并且一直在付诸行动惊愕和那些难以名状的伤心难过被酒精迷惑着,她松开庄和西的手腕,改为试探地触摸。
动作因为过于小心,显得若即若离。
房间里很快响起悉悉索索的响动,是被触摸的人在放纵地拧动。
她好热情,好会动情。
何序被蛊惑鼓舞,潦草地掀开那些将她藏匿着的布料,一路生涩亲吻一路莽撞触碰,抵达目的地后,和初识美味的小动物一样凑上去嗅一嗅,有些急迫地将它吮入嘴里。
“嗯——”
被拖长了的喟叹在不见光亮的房间里响起来,伴随着朦胧的光影变化,被亲吻的人缓缓撑起身体,俯瞰着那个莽撞又赤诚的女孩子,体验感官和视觉的双重刺激。
或者是三重。
她控制不住想要抬起来的身体被强行压回去,发觉小酒鬼力道大得惊人,压住她之后五指草草张开,在她紧缩不止的腹部抓来抓去,毫无意义可言,偶尔又很有经验地用掌根配合紧缩节奏规律按压。
庄和西深不见底的瞳孔渐渐被赤色火焰灼烧,目光溶解,冻结的墨色一片片融化成流动水色,变得更加强烈,从四面八方包裹着那个鼻头被沾湿了一点,吮她吮得咂鸣有声的,很可爱,很想让她自由生长,又极端想将她进行修剪的骗子。
想将她重塑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而非调查结果里显示的那个,只有她不熟悉的模样。
————
四个小时前,刚刚卸完妆准备给何序打电话,叫她一起去酒店参加杀青宴的庄和西收到了关于何序的调查结果,其中涵盖了她从出生到进星曜这二十一年的所有大事和一些扎眼的细枝末节。前者和裴修远那些资料里显示的,以及何序日记里写的没有什么出入,后者庄和西和何序相处整整一年闻所未闻。
小学一年级,还没长到窗户高的何序因为放学早,蹲在已经上五年级的方偲班级门口,边写作业边等她下课。等到之后,方偲很自然地拿走她的书包提在手里,牵着她一起回家;
小学四年级,拳头还很软的何序打了说方偲坏话的高年级学生。方偲摸摸她膝盖上的红肿,那天背着她回家。她趴在方偲背上,抱着她脖子,笑弯了眼睛;
初二,放假回家的何序一下车就紧紧抱住了两个来接她的女人,对着其中年轻的那个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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