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靠在怀里的阿朝,见他眼底满是柔和,便接着道:“而且这孩子心性纯良,方才在院子里玩时,见着廊下晒的桂花,还特意捡了几朵完整的,跑过来递到我手里,说‘叔叔闻闻,好香’。”
阿朝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伸手轻轻碰了碰案上放着的、小石头白天送他的小石子:“我瞧着他也喜欢跟你亲近,走的时候,他还问你能不能以后教他剪窗花。”
剪窗花之事,是他们在饭厅用膳之时,闲聊的。
谢临洲想起那画面,指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着道:“若是他喜欢,往后柳家夫妇带他来府上时,我便教他。你若是喜欢,我们那往后也常请他们来坐坐,让小石头多陪你说说话,也省得你独自在书房看书时冷清。”
阿朝抬头看向谢临洲,眼中满是暖意,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好啊,我也觉得小石头可爱,跟他待在一起,连看书都觉得轻松些。”
谢临洲低头,在他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指尖继续揉着他发酸的肩膀,柔声道:“那往后便依你。眼下天色不早了,作业也写完了,别再耗着了,我陪你回房歇息,明日若是起得早,咱们还能去街上买些你爱吃的糖糕。”
阿朝点点头,任由谢临洲扶着起身,顺手将案上的小石子小心收进衣兜,才跟着他往内屋走。
翌日,早上探望了谢临洲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回家整顿一番,他们夫夫二人直接去了李祭酒家中探望。
门口已经备好马车,青砚让小厮把阿朝二人准备的礼品放到马车之上。
谢临洲与阿朝则是说说笑笑,走上,马车。马车稳稳当当停在李府门口,搀着阿朝下了马车。
管家早已笑着迎了出来:“谢大人、谢少君,老爷一早就在前厅等着二位了。”
两人跟着管家走进府中,庭院里的桂树开得正盛,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满院都是清甜的香气。
李祭酒正坐在前厅的八仙桌旁翻书,见他们进来,连忙放下书卷起身:“临洲、阿朝,快坐!”
家中人都带着礼品出去探望好友,亲戚,偌大的李家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夫人也从内屋走出,手里还拿着刚剥好的一盘松子,笑着往阿朝面前递:“阿朝快尝尝,这是前几日朋友从关外送过来的,脆得很。”
阿朝接过松子,笑着道谢,下人则是把礼品放在前厅的一边,他道:“师娘,我跟临洲准备了些礼品。还带了两盒月饼来,都是外头畅销的。”
李夫人让人把礼品拿走,“来就来了,带那么多礼品作甚,也不嫌累得慌,今日我还与你师傅商量着,若是你们今日不来,我们便去了。”
闻言,谢临洲道:“不累,再者,又怎么能让师傅师娘来呢。”
他与阿朝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李祭酒拿起一盒月饼,打开看了看,笑着点头:“好,好,我正说今日要让书朗从铺子带些月饼,你们倒是送来了。话说,临洲,我先前以为你就是个会念书的,没想到做生意也有一手。”
谢临洲颔首,谦虚道:“师傅过誉了,都是学来的。比不上书朗,他做生意是远近闻名的好。”
几人坐下闲聊,李祭酒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落在谢临洲身上,笑着开口:“听下人说,你早上去探望几位生意上的伙伴,瞧你气色不错,想来谈得还算顺利?”
谢临洲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和阿朝一块去的,都还算顺遂。先是去了城西的布庄张老板那里,他近日从江南进了一批新的冬布,质地厚实还耐磨损,我瞧着适合做冬日里的棉袍,便跟他定下了一批货,往后府里用布也方便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后来去了北市的粮商周掌柜家,今年秋收的新米口感极好,我跟他约好,往后每月都送些新米过来,阿朝近来读书费神,用新米煮粥也更养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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