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嘛,他很好相处的。”
阿朝答:“当然可以了。”
三人正吃着点心闲聊,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有人高声喊道:“来了来了,第一队车驾过来了。”
阿朝立刻直起身,往窗外望去,只见远处官道上出现一队整齐的马车,车厢皆用朱红漆饰,车轮滚过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车旁跟着穿着青色制服的侍卫,腰间佩着长刀,神色严肃。
“这是哪家的车驾?看着好气派。”阿朝指着最前面的马车问道。
他对京都内的贵人还不熟悉,再者谢临洲的官位也没高到能让他结识‘贵’人。
李襄睁大双眼,看了看车厢上的纹饰:“这是镇国公府的标记,镇国公家的小哥儿肯定在里面。听说他琴弹得极好,去年宫宴上还得了皇上的赏赐呢。”
说话间,马车已行至茶寮下。
阿朝隐约看见车厢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里面坐着位身着天青色衣裳的哥儿,马尾用红色发绳高高束起,正低头跟身边的小童说着什么,模样俊、俏。
楼下百姓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夸镇国公哥儿样貌好,有人猜他定能入选东宫。
紧接着,第二队车驾也缓缓驶来,车厢是素雅的月白色。
薛少昀指着车厢道:“这是礼部尚书家的车驾,我哥说他家千金就是那个作《牡丹赋》的,说不定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呢。”
阿朝仔细看去,只见车厢窗纸上映出少女看书的身影,虽看不清面容,却透着股书卷气。
“你们看,她车厢角还挂着个香囊呢,绣的是牡丹,真好看。”他指着车窗旁的香囊,语气里满是赞叹。
这种绣工,他只在布庄售卖上好香囊的时候见到过。
李襄笑着点头:“尚书家的小姐最擅女红。”
一队队车驾接连驶过,有的车厢装饰华丽,有的素雅精致,车旁侍卫人数不等,却都秩序井然。
阿朝目不转睛,还要记下这是谁家的马车,以免以后不小心冲撞了。
薛少昀一边看一边记录,比如某家小姐车厢外挂着的风铃,某家哥儿车驾旁跟着的雪白小马。
他的字迹工整,很快就写满了半张纸,还画了个简单的车驾草图,惹得阿朝直笑。
待最后一队车驾驶过,太阳已升至半空。
三人下楼时,茶寮里的百姓还在议论纷纷,有人说镇国公府哥儿最有希望,有人觉得礼部尚书家小姐更合太子心意。
阿朝走在官道旁,捡起一片被马车车轮压过的花瓣,笑着道:“不管谁当选太子妃、太子君,今日这场面可真好看,比戏楼里的戏还热闹。”
李襄揉揉眼睛:“那是自然,这可是选太子妃、太子君,全京城也就这一回热闹。等过几日结果出来了,咱们再找地方聊聊,看看咱们猜得对不对。”
薛少昀点头附和,又把记满见闻的纸递给阿朝:“你把这个带回去,说不定谢夫子还能给你讲讲这些世家的旧事呢。”
他知道阿朝不了解京都内的贵人,与其他来科普,不如让了解朝堂较深的谢临洲给阿朝讲解。
阿朝接过薛少昀递来的纸,小心翼翼叠好放进随身的布包,“好啊,等夫子回府,我就把这个给他看,说不定还能听他讲些咱们不知道的趣事。”
他笑着,脚步轻快地跟上李襄和薛少昀的步伐。
今日是好日子,不少商户接着今日做生意,官道旁的摊贩还在原地,卖糖画的匠人正用熬得金黄的糖浆勾勒出蝴蝶模样,引得几个孩童围着拍手。挑着担子卖酸枣的农户还在吆喝,卖包子的商贩嗓门大的能穿透城墙。
李襄被糖画吸引,拉着两人停在摊位前:“咱们先买个糖画再找地方坐吧,我好久没吃糖画了。”
自从牙好之后,他娘就让小童看着他,七日才能碰一次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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