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吗!你们站在哪边的啊?”助理目眦欲裂,恨不得指着他们的枪管子说话。
助理还要骂骂咧咧,李婵子摆出战斗姿势,她瞧着警卫组护目镜里那滩黑色的液体,语出惊人道:“不,他们,被感染了。”
第二波,基地感染,正式开始。
局势再次急转直下。
余光中攻势复起,王景行撑地翻身,举起身上的重物挡住感染体的啃咬,新鲜的血肉令感染体神魂颠倒,野蛮的进食硬生生拽掉人类的手臂,王景行只感觉身上的重物一边抽搐,鼻间一边发出不规则的哼哼。
趁感染体正大快朵颐,王景行灵敏地滚到一边,站起来握住长枪的中端,啪嗒一声抽出后端,一脚踹在警卫的后膝,漆黑的长剑出鞘泠然放光,吹毛断刃。
警卫倒地,防御力极高的警卫装把胸下的人肉压扁,就像是榨汁机,顿时汁液淋漓。
人血流淌蜿蜒曲折,身上的白外套炸红花,王景行用剑尖挑离无头警卫尸体,他盯着替他挡下丧尸啃咬的中年男人,看着他还在喘气的喉咙,毫不犹豫地切断了他的脖子。
王景行拎着长剑,马不停蹄赶往李婵子的现场。
警卫组还保持生前的习惯,保持持枪姿势,李婵子不敢轻举妄动,蔫蔫的助理选择噤声。
“他,来了。”李婵子突然开口,甚至将肩膀垂了下来。
王景行挽着素净的剑花,如收割的机器,所到之处,片头不留。
“王博士?”助理说。
助理调笑道:“哟,原来你怎么看重博士啊!”
沉默寡言的李婵子难得回答道:“是。”
助理满意地点点头,李婵子咽了口水,润色道:“上校,到了。”
“……”
王景行不知道助理为什么脸色又变臭了,他一连砍断好几个排骨,有点力不从心,拔剑的时候不小心把警卫往自己身上带,这时,从侧边伸出的一只戴着皮革手套的拳头,一拳把感染体干的骨肉分离。
“没事吧?”
“……”
“为什么不说话,身上的血又是谁的?”末了,还用军靴的鞋跟将尸体踢的更远。
“简上校,请你把手从我的屁股上移开再来关心我好不好?”
随着简修远的加入,警卫组里剩余的感染体也被绞杀殆尽。
王景行扇开简修远揩油的手去查看了一下助理和李婵子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广场的出口已降下封闭墙,前一秒还完好的尸体,下一秒却散发出腐尸味。
“把这个戴上。”简修远走过来,手上拎着面罩。
在场的活人分别是:简修远,王景行,助理,李婵子。
幸存者:零。
广场上黑压压又血肉模糊的一片,碎布料到处都是,拉出来的大肠卡在另一个人嘴里,另一个的心脏又被第三个人掏出来撕咬,警卫组工工整整的尸体更显得突出,他们皆经过层层选拔,由特遣队亲自筛选出来。
现在和众多尸体一样,除了宽了点,衣服重了点,身体完好了点。
王景行按耐着火气,压着嗓子说道:“把检验科的人全部喊过来。”
“在路上了。”简修远回答道,他放下呼叫器,对王景行说,“薇薇在室内,她说快到了。”
王景行走到最近的警卫,简修远亦步亦趋。
“把他的衣服剥开。”王景行对助理吩咐道。
话音刚落,王景行就觉得掌心一空,紧接着,简修远气势宏大地挥开一斩,长剑顺着骨头走向在警卫身上划开一刀。
穿着警服的警卫就像个被划开的溏心蛋,内脏像蛋黄一样从皮开肉绽的切口淌出来。
王景行没说话,助理心领神会,走上前连拍好几张照片。
“下一个。”王景行冷静地说。
回过头,李婵子已经把所有警卫摆在一排。
“继续。”王景行走到第二个无头警卫前。简修远手起刀落,开膛破肚。
王景行沉默了。
他了解自己的武器,了解的程度在于这是上层分发给他的防身利器,最低下限削铁如泥。而他读不懂自己的武器,至少他明白他无论无何都挥发不出武器的潜力,因为他的上限堪堪达到长剑的下限。
“博士?”
在王景行愣神的期间,简修远已经把所有警卫的肚皮都剥开了。
“您是不是太累了。”助理关切地问道。
王景行没有回答,他从医疗箱掏出手套戴好,一手按在外翻的肋骨,另一只手探进去,不一会,拽出一个软软的东西。
连着系带,鼓囊囊的,按下去还会回弹。
“把它划开。”王景行在手心摊开,从系带上端比下去,停在末端,“划到这里,残留物也要装起来。”
“明白了吗?”王景行把东西放到托盘上,再三强调,“把警卫组的胃全部保留下来,送去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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