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之命来抓人,李府自然会配合。大人一言一行俱代表王爷,想来不会损坏府中的一草一木。”
李巡一愣,抱拳道:“这是自然。”
李凌骏侧过身子,愤恨的把头扭到一边,李巡招了招手,带着人步入垂花门搜查。
带走 深夜,偌大的京城被黑暗……
深夜, 偌大的京城被黑暗笼罩,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房屋像一座座蛰伏的巨兽, 安静的窥视在街道里奔逃的一群人。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 护着中间的一个少年奔跑,血腥味一路跟随,身后的脚步声不停,并且越来越近。从回到京城, 到逃离, 躲藏, 被发现, 也就短短一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没有力气, 可还想再搏上一搏。
几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的射向他们一行人, 脸上有一道纵横伤疤的男人挥舞铁剑, 把射来的箭矢尽数打飞。少年武艺并不精湛,只能狼狈的东躲西藏,追来的官兵蹲在屋顶拉弓上箭, 犹如下雨一般,箭矢铺天盖地落下,即便刀疤男人尽力护住,少年的肩头仍然中了一箭, 他大叫一声,全身气血上涌,疼痛从肩头蔓延至全身,少年瘫倒在地, 捂住肩头,血液顺着胳膊像小溪般流淌在地上。
附近的百姓只听外面刀剑相撞,瓦片飞落的声音不断,并不敢探出脑袋去看。大人蜷缩在床上,紧紧捂住被吵醒的孩子的嘴巴,低声安慰着:“没事的,不要吵,别害怕”
这些暗卫的首要任务便是保护少年,刀疤男人见他身中一箭,勃然大怒,一脚踢飞面前纠缠的官兵,靠近受伤的少年,“王爷,你怎么样?”
少年抬起头,惨白的脸庞从斗篷之下露出,赫然是官兵正在寻找的齐晖王。
“追风”肩上的伤口不住的往外流血,齐晖王的脸色愈发苍白,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他定定看了刀疤男人好一会儿,才叫出他的名字。
追风接住昏死过去的齐晖王,对同伴道:“王爷受了伤,你们拦住他们,我带王爷走。”
追风简单处理了下齐晖王肩上的伤口,将他背起,运转内力朝远处飞奔而去。
齐晖王的脑袋垂在追风的肩上,血液的流失带走了他脸上的血色,追风咬了咬牙,转向医馆的方向。
身后的同伴拦住了追来的官兵,可他依然不敢在大街上奔行。他是京城人,对错综复杂的巷道记忆深刻。
穿过这条石板铺就的巷道,再向右转,就是一家医馆,追风弓着腰,早已大汗淋漓。他的双腿毫无知觉,全凭意识在跑。
“倏——”
追风抵达巷口,一道箭矢从侧方飞来,情急之下,追风忙扭转身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开了这一箭,背上的齐晖王随他一同倒在地上,伤口的血红浸湿了衣服。
追风昏迷前,只看到几个身影朝齐晖王的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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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本该是入睡的时辰,下人们穿好衣服,挨个儿在院子里接受检查。
一队官兵进屋搜查,另一队官兵则拿着画像挨个比对,李凌骏冷静了许多,或许是想明白他们没有抗衡之力,只冷冷的看着官兵们。
下人搬来了椅子,董玉婷、李凌骏等人坐在屋檐下。
这段时日她全面戒备,不让府内与府外联系,就怕引火上身,可是没想到这事还是发生了。
董玉婷端坐着,说她不担心,那是假的,刚才元香说的最后那句话,不知道有没有提醒李巡别动手脚的意思,比如把他们要抓的贼人偷偷扔进府中,再假装抓住,从而达到栽赃陷害。
可李巡要真是这么做,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董玉婷坐立难安,只想亲眼看着官兵们搜查,免得他们偷偷做手脚。
或许是李凌川在永明王一党中并不是最重要的,李巡离开时,都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或许他们要把贼人扔进永明王府?
曾惠妍松了口气,手掌按着胸口,“芬儿,去给我倒碗安神茶来,我看今晚我是睡不好了。”
下人们亦是惊出一身冷汗,紧张了这么久之后,是无限的疲惫。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脸上都多了笑容。
董玉婷端坐着,思绪好像断了一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何静琳扶着老太太穿过厅堂,三人起身,曾惠妍上前扶着她,“母亲,那些官兵已经走了,我就说,咱们府里都是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窝藏贼人,他们什么也搜不到,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官兵离去,曾惠妍恢复本色,一边朝老太太讨好,一边挤兑刚才吓到她的官兵们。
老太太神情凝重的扫视了一圈,“凌昊呢?”
众人这才想起二老爷直到官兵离去也没有出现。
不过此时已不是刚才官兵还在的时候,便没有太担心,曾惠妍与他是夫妻,顿时红了脸,压低声音道:“珠儿那丫头呢,不是让她去叫老爷过来吗?”
芬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过去请老爷过来。”
老太太道:“我们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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