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朗盯着她的背影,眉头锁得更紧。
罗茜茜对这一切显得有些麻木,解释道:“这地方就是这样,女孩就是赚彩礼的工具,十三四岁嫁人,再大点就生孩子。”
边朗摇摇头,嗓音带着寒意:“恐怕不止如此。”
齐知舟此时轻声道:“先吃饭吧。”
边朗关上房门,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出去鬼混一早上都干什么了,没人请你吃饭啊?”
齐知舟无奈道:“边朗,我饿了。”
“给老子饿着!”边朗看了眼齐知舟虚弱的脸色,恶声恶气地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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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一宁弄了张小桌板支在床上,把几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和两碟咸菜往上边摆,特地挑了碗热气最足的面条推到齐知舟面前,殷勤地说:“齐教授,你身体不好,别下床了。”
边朗抱着胳膊靠在门板上,开腔嘲讽:“大少爷下乡微服私访来了?吃个饭都要人端到床上伺候着?”
瞿一宁赶忙扯了扯边朗的衣摆,压着声音急道:“哥你少说两句!齐教授身体不舒服,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好听个屁!”边朗嗤笑,“擅自行动,目无纪律,毫无纪律,我不抽他都算轻的了。”
罗茜茜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知舟哥,我听说有些男人啊,追你的时候鞍前马后的特别热情,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追到手了就不上心了。这有些人呢,连追都没追上呢,就原形毕露了,啧啧啧好可怕啊!”
作为边朗和齐知舟最大的cp粉,瞿一宁立即跳出来捍卫自家师兄:“我哥可不是那种人!我哥最靠谱了!”
“啊对对对,”罗茜茜白眼就快翻到屋顶上去了,“你家哥哥快三十了还是大男孩一枚,你赶紧抱走你哥哥不约不约,让你哥哥独美独美去吧。”
这一通叽里咕噜说的到底是什么,瞿一宁并没有听懂,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刚才齐教授还白的和纸似的,和我边哥单独待了一会儿,你看现在!脸蛋红扑扑的,气色多好啊!还有那嘴唇,嘟嘟的,水润润的!这不都是我边哥照顾得好,把齐教授哄得开心了的功劳?”
“放屁!”罗茜茜高八度反驳,“知舟哥本来皮肤就白,现在脸红都是被你哥气的!”
瞿一宁据理力争:“那嘴巴嘟嘟怎么说?开心了才嘟!”
罗茜茜冷笑:“你开心的时候嘴巴嘟嘟啊?生气了才会嘟,嘟得能挂夜壶!”
嘴唇明显红肿、舌尖还残留着细微刺痛感的齐知舟:“别吵了,吃饭吧。”
罪魁祸首边朗一脸事不关己,懒洋洋地抬头研究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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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舟嘴上说着饿了,但挂面没吃几根,就把碗放下了。
罗茜茜关切道:“知舟哥,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我去给你炒两个鸡蛋吧,很快的。”
“省省吧,大山沟里养只鸡攒两个蛋不容易,”边朗大口吸溜着自己碗里的面,凉飕飕地说,“别祸祸人那点家当了。”
罗茜茜抓紧一切机会说边朗的坏话:“知舟哥,你看他!”
齐知舟微微摇头,平和道:“茜茜,我已经饱了。”
边朗瞥了眼齐知舟碗里基本是原封不动的面条,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更冲了:“猫都吃得比你多。”
“死条子,”罗茜茜用筷子敲了敲桌板,“能不能好好说话!”
瞿一宁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帮腔道:“边哥,你太凶了”
“闭嘴,吃你们的面条去!”边朗语气硬邦邦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霍然起身。
瞿一宁以为边朗愤而离席,赶忙劝解道:“哥别生气!不至于,真不至于啊哥”
齐知舟安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边朗身上,眼底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笑意。
边朗并没有往外走,而是拿起登山包,从里面掏出一堆速食汤包,翻了翻,挑出一包紫菜蛋花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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