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里面的棉是去年衣裳里的,不过是重新做了件外衫,又将衣裳缝上罢了,纪舒愿的缝衣裳法子也都是询问丁红梅,虽说所用的时辰有些长了,但总归是做好了,连带着俩孩子的围巾也都织好。
俩孩子的衣裳丁红梅倒没打算让他做,说怕孩子被冻着,他做的衣裳说不准会漏风,还是给项祝穿为好。
“里面棉花平铺着好好的,怎会漏风,我觉着不过是娘想亲手给她孙儿做衣裳罢了。”
话不用讲出来,两人便知晓的确如此,纪舒愿摇摇头,半晌后又笑出声:“但就算漏风,夫君也得穿,你那日自个儿说过的,就算难看你也得穿,漏风也应当算在难看之内吧。”
不管算不算,项祝自然是会穿的,他拿过衣裳挂在衣架上,搂着他钻进被窝,手掌扣住他的腰:“明儿就穿。”
原本纪舒愿还觉着这时穿棉衣会不会有些热,谁知待他翌日一早醒来时,却倏然降了温,冷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似乎还能瞧见些小小往下飘的影子。
纪舒愿裹着被褥,探头瞧过一眼,不可置信地望向项祝:“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
项祝也正穿着衣裳,闻言往窗外扫一眼,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门,雪花顺着风吹进来,项祝阖上门,走回床沿:“确实下雪了,今儿还去卖卤味吗?”
卤味昨夜已经做了,就算是下雪也得去卖,不然不就亏了,即便这会儿天冷了,不容易放坏,但还是会影响味道。
“当然得去,幸亏家中有马车,雪下得大吗?”纪舒愿问。
方才开门时项祝瞧见了,雪势不算太大,就是不知晓白日会不会再增大,有些拿不准。
“无妨,若是白日下大了,我就跟妙儿住店去,恰好我还未睡过客栈呢。”纪舒愿说着朝项祝挑了挑眉。
纪舒愿轻呵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想彻夜不归,赶紧起来了,我今儿随你一同去。”
他把衣裳拿过来,纪舒愿接过后,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把衣裳拽过去,在被褥中穿好衣裳,套上鞋袜下了地,又穿上一件棉外袍。
步子停在门前,纪舒愿鼓足了劲儿,才总算拉开门,吃了一嘴风雪后又合上,他转头看向正环臂瞧他的项祝,抿唇一笑:“夫君走前面吧,外面太冷了。”
猛地降温,这天儿确实古怪。
项祝无奈,但还是遂了他的意,走到他身前,拉开门率先走了出去,纪舒愿用他的身子来遮风,贴着他的后背挪到井边去洗漱。
待他俩洗漱过后,项妙儿也从堂屋出来,瞧见地上的雪还惊呼一声:“今年的雪竟下得如此早。”
跟纪舒愿方才的话相同,他笑了声,示意她赶紧去洗漱。三人吃完饭后,便驾马车去集上,把项妙儿和一桶卤菜放在摊子旁,纪舒愿和项祝又往铺子去。
雪势变小,食客纷纷出了门,与往常相比并不算少,往日纪舒愿自个儿是有些忙,今日有项祝帮着,他倒是轻松不少,途中还有功夫去买肉,想回家炒着吃。
他拎着肉块,刚转身,便瞧见站在一旁的徐嗔和顾岁,纪舒愿扬起唇角,朝俩人扬了扬手,走到他们面前:“真是巧,徐掌柜也来买肉吗?”
“是呢,这不过两日就要冬至了,是得吃些饺子。”冬至不吃饺子会冻耳朵,这点习俗倒是从古流传至现代,纪舒愿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买这肉也是为了剁饺子馅。”
两人寒暄着,顾岁就在一侧仔细听,待他俩稍微停顿时,他见缝插针,将两人婚期告知他:“在腊八那日,徐郎找人算过生辰八字了,是个好日子。”
两人前些日子就已经好上,腊八结亲也不算早,纪舒愿点头应了,告知他俩一定会来,徐嗔还特意向他说了,让爹娘妙儿他们都来,人多热闹。
“要是都去的话,礼金自是要多给些的。”纪舒愿向项祝告知,方才碰到徐嗔顾岁,也把他俩即将结亲且邀他们去的事儿说了。
“给就给吧,咱们有鸣儿和微姐儿时,他也没少给。”项祝说道,“反正也不亏,吃回来就好,徐掌柜结亲,吃食的席面自然不差。”
正如项祝所猜测的,席面的确不差,不仅如此还有腊八粥,家里人加上孩子,坐了满满一桌,纪舒愿瞧着正备菜的地儿,抱着微姐儿站在人围外侧。
这会儿徐嗔正站在门口,瞧着面容有些焦急,又有些期待,纪舒愿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夫君你瞧,徐掌柜应当是着急了。”
“接夫郎哪儿有不着急的。”项祝笑着摇摇头,摇到一半又想起纪舒愿来,当初他俩结亲时,他是如何想的呢?
好似并未太过期待,大概是知晓,身患隐疾之人不会有好夫郎愿意嫁过来,项祝也不是看相貌之人,但当他瞧见纪舒愿略微迷茫恐惧的眼眸以及面黄肌瘦的模样时,他却有些心酸。
这夫郎好似过得不好,他身子瘦的一把骨头,穿的婚服也很不合身,一瞧便知晓是临时赶工。
项祝当时就觉着,既然他不嫌弃自个儿患得隐疾,他便将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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